一邊,默不作聲,輕輕的如同孩童一般的哭了起來。
莫言一邊試圖拉住玉玲瓏,一邊高聲的叫喊,院子外面的兩個小廝應聲而入。雖然,有了幫手,但是,他們都害怕傷到玉玲瓏,又怕玉玲瓏傷到自己。一時之間,彼此周旋著、糾纏著。
於是,春天午後的玉府中,雞犬不寧,雞飛狗跳,所有的人都來幫忙,人人束手無策,筋疲力竭。最後,還是關起遠趕回來,才算讓瘋狂的玉玲瓏安靜下來。看著關起遠抱著玉玲瓏走出花圃的背影,人人都鬆了一口氣,各自回房休息了。
然而,就在這樣一個忙碌到窒息的下午,雲蓮抓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見到了玉承德。
雲蓮在松田青木那裡受訓的時候,最擅長使用一種暗器,是一種拇指般長短,繡花針般粗細的銀針,針頭上淬毒,有的針頭上是麻醉劑,有的針頭上是見血封喉的劇毒。
那個下午,她用帶有麻醉劑的銀針,麻倒了唯一留下來看著她的小廝,給他穿上她的衣服,將他放在她的床上,然後,雲蓮溜出玉府,來到玉承德的大和貿易商行。
玉承德困惑的望著大大咧咧坐在沙發裡,丫鬟打扮,態度卻傲慢囂張的陌生女人,
“你是誰”
“你在日本的時候,去過北海道嗎”
玉承德微微一愣,這個陌生的女人在說一種接頭暗號,是松田青木教給他的,
“去過,並且住過幾天。”
“可曾見過棕熊出沒”
“你記錯了吧北海道沒有棕熊,只有黑熊。”
玉承德記得,松田青木教給他暗號的時候說,如果有一天有人在他面前說出這個暗號,那麼,這個人一定是松田青木親自派去的。但是,如今,松田青木已死,眼前的這個陌生女人到底要做什麼
“我要你查清楚,府裡四個少主人的確切去向。”
“你在命令我。”
“對。”
“我想知道,你憑什麼”
雲蓮站起身子,反揹著雙手,一步一步的朝玉承德走過來,態度居高臨下,臉上沒有表情。玉承德從她的步伐中看出來,眼前的女人是個軍人,準確的說,是個間諜軍人。
“憑我知道你的底細。”
“願聞其詳。”
玉承德的自在和不在乎,倒是出乎雲蓮的意料,來此之前,她認為玉承德不過是一介書生,好對付的很。看來,玉承德沒那麼簡單,她加了幾分小心,
“你在近六七年的時間裡,為松田青木以及各級日本軍官,運送物資和人員無數,其中不乏價值連城的國寶,和許多間諜人員。”
“人人都知道,不是什麼秘密。”
“好,那我就說點是秘密的。玉府中藏秘著一批寶藏的訊息,其實,是你第一個透露給松田青木的。”
“對,當時,只是我的猜測而已。還有別的嗎”
玉承德的心放鬆了不少,這個女人對他似乎構不成任何威脅。雲蓮心裡漸漸明白,她只能孤注一擲了。她慢慢的轉過身子,離開玉承德的辦公桌,緩步走回沙發,坐下,背部深深的靠近沙發靠背裡,
“你認為戰爭還會持續多久”
“不知道。”
“總會結束的。”
“是啊”
“你希望誰贏”
“戰場上,沒有真正的贏家”
“假如,我是說假如,帝國戰敗。你認為,一個戰勝國會如何處置,自己國家裡的敵方間諜人員呢”
雲蓮的目光牢牢的盯著玉承德的眼睛,她看到了他的目光有瞬間的閃躲,他害怕了。玉承德迅速的平復著心底的恐懼,他提醒自己,那件事情只有松田青木一個人知道,就算是這個女人知道了,她也沒有證據,不怕不怕。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好吧我直說吧我這裡有你運往日本本土物資的清單,上面有你的親筆簽名。我這裡還有一份你加入黑龍會的時候,填報的表格,那上面可都是你的親筆啊”
“你威脅我我不信”
雲蓮的表情變得輕鬆自在,她高高的翹起二郎腿,手裡高高的舉起一個信封。玉承德急忙繞過寬大的紅木辦公桌,衝到雲蓮面前,一把搶過她手中的信封。
玉承德抽出信封裡的東西,一頁一頁的仔細觀看,越看他的手越發抖,越看他越覺得身上的冷汗直冒。玉承德真想把這些紙統統燒掉,一根兒纖維都不留。但是,他清醒的知道,這些檔案是複製的,至於原件,他恐怕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