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個最乖最聽話的孩子一般。他的目光斜掃過薛斯文的臉,沒有做一秒鐘的停留,而薛斯文卻真切的感覺到,玉承智將“鄙視”二字,清清楚楚的刻在了他的額頭上。
我從容高傲的走到薛斯文的面前,替他輕輕的撣去肩膀上的浮塵。薛斯文身體一僵,隨後,立刻退後一大步。我掩口而笑,
“薛長官,您不就是想要玉家的寶藏嗎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您別忘了,我才是玉家掌家人,只有我知道玉家的寶藏,讓我二哥回去休息吧”
我輕輕的繞過薛斯文,平和平靜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目視前方,一絲笑意掛在嘴角。
“哦,對了,別忘了為我的二哥療傷。”
薛斯文頭上冒著青煙衝到我的面前,彎下腰,怒火勃發的盯著我。片刻,他直起身子,點燃一支香菸,身體靠在我面前的牆上,眯著眼睛,吞雲吐霧,
“你憑什麼在我的地盤上,命令我”
“不可以嗎”我挑高了一邊的眉毛,斜視著他,唇邊掛著一抹輕蔑的微笑,
“薛長官,眼下,似乎是您有求於我吧”
薛斯文頓時語塞,他煩惱的抽著煙,透過煙霧,他靜靜的打量著,正在四處走動巡視著這間審訊室的玉玲瓏。
薛斯文的心裡惡毒的想著,“要是能夠痛痛快快的給玉玲瓏上刑就好了,保證她不出半刻,一定乖乖的交出玉家的寶藏。”
可是,薛斯文不敢,他無法判斷玉家這棵盤根錯節的大樹下,會不會出現能夠掌控他命運的人。最重要的是,他的行動是瞞著上級的,一旦有個風吹草動,最先死的一定是他這隻小螞蟻。
“薛長官,您今天的這出戏演的太蹩腳了。您無非是想利用玉承智來要挾我,現在看來,怕是又讓您失望了。”
我在審訊室裡走動著,顯得很隨意很無聊,神情裡也是滿滿的閒適和無所謂。我的目光沒有一秒鐘停留在薛斯文的臉上,可是,我全身的感覺器官都在注意他的一舉一動。
“我有些不明白,難道,非如此不可嗎”
我重新坐回椅子裡,挺直脊背,雙手疊握著輕輕的放在膝蓋上。我抬起頭,看向薛斯文,他將手裡的香菸狠狠的仍在地上,用腳踩在菸頭上,死命的碾碎。
薛斯文看都沒有看我,揚聲忽然高喊,
“送她回牢房,請軍醫過來給玉承智療傷。”
說完,大步急速的離開了審訊室。望著薛斯文匆匆離去的背影,我的心裡湧起一絲忐忑一點希望。理智上我很清楚,此事未完。然而,聽到他為承智二哥療傷的吩咐,我心中存了一絲幻想,希望他能夠有一點點的良心發現。
事實上,薛斯文之所以匆匆離開,和良心發現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的內心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挫敗感,離開是為了讓自己冷靜的思考。他覺得自己犯了兩個錯誤,急於求成和輕敵,他必須將此事從頭仔細想一遍,以便能夠更好的對付玉玲瓏。
財,究竟是什麼於有的人真的如同生命一般的重要嗎對於從小衣食無憂的我來說,很是無法理解。我沒有資格看不起貪戀錢財之人,因為,我從來沒有餓過肚子,也從來沒有受過寒凍,更加沒有過因為沒有錢而受到歧視和侮辱的經歷。
但是,古語有云,“君子愛財取之以道。”強搶別人的錢財,無論是在哪個國家在哪個朝代都是犯罪。財,真的有如此大的魅力,讓那麼多的人寧願犯罪也要去擁有它嗎而我的無法理解在他人的眼裡是清高、是不屑、是他們恨我的一個理由。
夜一點一滴的深了,風靜悄悄的穿過樹梢,冷冷的吹進牢房,匆匆的與我擦身而過。我木然的坐在風中,傾聽著風的細語,風彷佛在對我訴說著一個古老而新鮮的故事,我靜靜的笑了。我在等待,等待著意料當中的一個時刻、一個人的到來。
門,謹慎的響起,一串輕微的腳步聲,從我的身後來到面前。我抬起頭,無意識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是誰,也看不清他的臉。只看見,他的身後一輪清亮清亮的月光。
 ;。。。 ; ;
第二十一回 程先生告別玉府邸 掌家女禍起漢奸名4
更新時間:20130120
薛斯文打量著月光下玉玲瓏的臉,他好玩的發現,玉玲瓏雖然對著他,目光裡卻沒有焦點,整個人顯得冷漠而迷糊,玉玲瓏此刻的臉上有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感覺,一種他從來不曾看見過的乾淨,極致的乾淨。薛斯文拿過一把椅子,默默的坐在玉玲瓏的對面,忽然很有興趣的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