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被解讀為“有情”;玉家被強行搜走的玉器古董,是“孝敬”了所謂的“主子”。
我終於知道,事實是一個怪獸,隨時隨刻都可以變化出不同的形態,不同的樣子。我做出的唯一的反應是,冷笑。最後,我對他說,
“讓你的主子來和我談,你、不夠資格。”
於是,今天,他的主子來到我的面前,趾高氣揚的謙虛著,
“只要你承認做漢奸的事實,我還是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的,當然啦,會有一些條件地。”
“告訴我,您是誰”
“鄙人薛斯文。”
在他說出名字的一瞬間,我產生了強烈的懷疑,為什麼他不敢說出他的職務和部隊番號,這不正是他炫耀的資本嗎
我的目光第一次直落在薛斯文的臉上,他長的並不難看,四十歲上下,頭髮中分偏長,膚色是健康的古銅色,五官端正,身材挺拔,派頭十足。可是,我心裡湧起的卻是一份難以抑制的噁心和反感。
我細細的觀察著,琢磨著,我終於發現,我對他的反感來自於他的眼睛,一雙不那麼明亮卻很漂亮的眼睛,這雙眼睛總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看人,薛斯文的猥瑣由此而來。
薛斯文被玉玲瓏看得是渾身上下不自在,玉玲瓏的眼神太過乾淨,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神仙手中的照妖鏡。薛斯文強壓住內心的不安,他清楚,他需要速戰速決,
“只要你肯交出玉如意和玉家的寶藏,我就放了你和玉承智,讓你們平安回家。”
他急不可耐的態度,讓我心裡的懷疑擴大了,也清晰了。我輕輕的撥出一口氣,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輕輕的從腋下抽出絲帕,擦了擦鼻翼兩側,慢條斯理的說,
“薛長官,其實,您想要玉家的家產也不難,只是有一點不好辦”
“哪一點你悄悄的告訴我。”
薛斯文猶如狗嗅到了骨頭的味道一般,伸長了脖子將耳朵靠近我的嘴,貪婪的樣子讓人作嘔。我在他耳邊故作神秘的小聲說,
“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記得要投到玉家來,成為玉家人。不過,我們玉家不收您這樣的猥瑣小人,所以,您想得到玉家的家產,門兒也沒有。”
薛斯文的臉色從青白色一點一點的變成了絳紫色,憤怒得兩眼冒火,甩手狠狠給了我一記耳光,我轟然從椅子上摔倒在地上,嘴裡充滿了血水的腥味。我大笑著從地上爬起來,用絲帕慢慢的擦去嘴角的血。我聽到薛斯文的怒吼聲,看到了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我的眉心,
“臭娘們,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好啊我很高興在黃泉路上,閻王殿前有薛長官作伴。”
“你、你、你什麼意思”
“濫用職權,動用私刑來牟取私利,即使我沒有當過兵,也大概知道什麼叫軍法從事。”
“你怎麼知道的”
薛斯文頹廢的放下槍,用眼睛上方的半個眼珠驚愕的看著我。我再也無法抑制的冷笑出聲,說他是笨蛋都太委屈笨蛋們了,薛斯文根本是一個真正的蠢貨。
“是您自己剛才告訴我的。”
第一回合,薛斯文徹底敗下陣來,他不甘心,那麼一大筆財寶放在眼前,他一定要得到。不是他貪財,而是以後用錢的地方太多。
這些年,他暗暗的投在軍統這顆大樹下,靠著自己逢迎拍馬的本事,和出賣同事同志不眨眼的狠勁,好不容易混了個少校參謀。
他是個一槍未發的抗日英雄,他需要很多很多的金錢,去保住自己的性命,以及買通自己的前程。所以,他不可以放棄。
早聽說玉玲瓏難對付,沒想到會如此難纏,薛斯文決定改變方式方法和主攻方向。
薛斯文要設一個局,他將一種迷幻劑加入到玉承智的飲食裡,每次只放一點,藥性慢慢的發作。免得玉承智因為身體感到不適,而有所警覺。
之所以,沒有加到玉玲瓏的飲食中,是因為玉玲瓏太過謹慎,每次送去的飯菜都要用銀簪子試過,確認無毒才吃。而且,每天只吃一餐,保證不餓死為準。薛斯文找不到下毒的機會,他怕再等下去,事情會有暴露的時候。
薛斯文先提審玉承智,由於服藥的時間有限,藥量有限,玉承智的神智並沒有完全被迷幻劑控制。雖然如此,薛斯文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玉先生,說吧”
薛斯文儘量讓自己顯得高高在上,想給玉承智一些心理壓力。而玉承智完全沒有感覺,一如既往的心不在焉,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