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就跟著他下樓了。
“安安。”下樓之後，顧言站在樓道口，背對著唐九安，低聲喚道。
“嗯。”唐九安見他站著不動，整個背影陷在一片幽暗的光裡，有絲蕭索與孤獨。
這樣的顧言，是她第一次看到。
他，怎麼了？
“安安，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把我對你說的話，放在心裡過？”顧言的聲音低低飄來，低暗得流轉在樓道間添出了幾絲哀怨。
唐九安聽出他話中的情緒不對，不像往常談笑自若的他，心思一轉，淡聲道：“顧少對我說過的話，很多，你想著重點出哪一句？”
顧言猛地轉過身，臉上的靜默與凝重，暴露在了唐九安的眼下：“不要喜歡白晉淮，他的背景與手段比你所想的更狠。”
唐九安沒有想到他再次點出了這句話，對於她的感情，她想來是有很強的保護意識的。
“顧少，感情的事，不關乎他的手段，更不關乎他的背景，只是在於他這個人。”
“你認為，他的心裡有你？”顧言靠近一步，目光與四周的光線般幽暗。
“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唐九安折中的回答。
“自知？”顧言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了一抹冷意：“敢不敢去刺探他的心？”
“顧少，我和他之間的事，不容外人插手。”唐九安的態度強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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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為什麼你會喜歡我
之前是自己沒有看清自己的心，而繞行了一段路，現在腳下的路已經清晰，她就會走下去。而這條路上自然會有質疑聲，卻不想第一聲質疑，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然而，其實他是沒有多大立場的。
他非她的親人，更非白晉淮的家人。
“安安，沒有想到，你在感情上會那麼執著。”顧言目光中有些驚訝，隨後淡聲道：“那江夙呢，你放下了嗎？”
唐九安一愣，沒有想到顧言的話會這麼犀利，句句往她最薄弱的地方戳。
江夙與她已經回不去了，他有林雯，她也有白晉淮了。
或許當初江夙說得對，和白晉淮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確忘記了他。
因為她其實心裡的身影就是白晉淮。
而現在她與江夙只能是……
“覆水難收。”
顧言聽著唐九安淡然的道出了這四個字，如自己得到的訊息，她暗戀了江夙六年，六年在不起還不超過六天，兩個人就分開。
如今分開也不過短短几日，她竟然就已經放下了。
而且還是，覆水難收。
“安安，我發現有時候，你真是薄情得可怕。”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江夙。
唐九安聽到顧言的話，微微皺眉，知道顧言是因為什麼說出這句話，只是事情過去了，她與江夙，與白晉淮之間不是看起來的那般輕易。
“顧少，我和江夙不如你所想的這麼簡單，我和晉淮也不如你所認為的那麼輕易。因為失去過，所以才會想要好好珍惜，好好把握，不想再錯過。你明白嗎？”
顧言皺著眉別開了臉，自己的步步求證，都在她的言語下潰不成軍，而他的心也在她的一字一頓間，龜裂破損。
他有些承受不住，心中的那份突來的疼痛感。
背過身，他選擇逃離。
臨走時，他還是忍不住道：“安安，其實我之前對你說的話，都是真的。”
只是總是沒有把握時機，總是在不該退的時候退，不該進的時候進。
唐九安看著顧言緩緩離開的背影，顧言的心思，她似乎能感覺到一些，但是很細微，她不想去正視，她是一個只能顧及心中那一個人的人，無法去考慮到方方面面的細微。
或許，這就是他眼中的薄情，對她來說，這卻是一種自我保護，與自我認定。
只是，跟白晉淮在一起，她心裡還是有些沒有底氣。
他的家世，他的背景，他的條件，都是現在的她不可企及的。
最怕的就是他家人的反對，畢竟八年前的事，在a市造成的影響，至今都在父輩那裡留有深厚印記。
她其實很怕，自己與他，變為晴兒與信譽那樣，相愛卻無法在一起。
這樣，她怕會撐不住。
突然掌心傳來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