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就是指你。”
再以大拇指比比自己。“我是乙方。”
再繼續宣讀。“如甲方違背乙方的承諾,乙方不但不必再繼續合約上的遊戲,更可以要求甲方負起賠償之責……”
其實,那才是他要的,他連再多陪她都不必,就能得到一筆為數不小的金額。
哦不!她才不要放棄他!她玩得正起勁。
再說萬一……萬一她的時間真不夠了,她哪來得及再去找其他玩具來陪她?!
更別說他可是她早早就相中的,她才捨不得放手。
蘇瑋儀勸自己不要立思氣用事?試著以柔和的嗓音道:“沒、沒啦!我又沒說要違約。”
“是嗎?”風影陽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知道她捨不得就這樣拒絕再玩。
“是啦、是啦!”她討好的放下身段,親蔫的對他示好,還不停的扯著他的衣袖搖晃著。“我沒事幹嗎要解約呢?”
風影陽好笑的看著她。“對啊!你為何要解約呢?”
“我沒有。”她信誓旦旦的說。
“那就好。”風影陽很開心自己拿回掌控權。“剛才我不是提到我的條件嗎?怎樣?你要不要遵守?”
她立刻點頭如搗蒜。“我遵守。”
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這個玩具超乎她想象的好玩,她才捨不得放他走。
“那就好。”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她一眼,那眼光之古怪,讓向來鬼靈精怪的蘇瑋儀有點怕怕的。“你想幹嗎?”
看著他一雙長腿擺在長沙發上,她好奇的問:“你昨晚沒睡好嗎?”怎麼一副打算睡覺的樣子?
風影陽閒適的笑了。“過來替我馬兩節。”
蘇瑋儀的臉色大變,她正想抓狂,卻被他下一句話給氣得只能咬牙隱忍。
“怎樣?不肯嗎?那我們立刻解約。”
算了,她就忍一忍吧!
“記不記得我的第一個條件是什麼?”他又道。
她用力的搖頭,就算記得,也要裝作不記得。
“我說過,只要我們兩個單獨相處時,所有你曾對我做過的事,我都要回報給你。”甚至更過分!
哇哩咧!等那群該死的下人一回來,她就要給他們好看,居然敢放她一個人跟他獨處——她好想溜出門去找黃伯伯,從他那裡得到一點保證啊!
討厭,看來她該對下人們發發火,讓他們聽話一點。
“快點!”他頤指氣使的,要求她先替他的雙腿馬殺雞。
蘇瑋儀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始動手替他捏起來。
“你是沒吃飯啊?這麼輕!”他學她之前囂張的模樣。“吱——你是神力女越人嗎?想把我抓傷啊?”
替他按摩了至少三十分鐘,累得她腰痠背痛的。
接著,他又要她替他的肩膀抓龍。
“左邊一點,再左一點……對對……不對!是右邊、不是這是再右一點點……再左、再右……你是傻了啊?怎麼老是抓不對地方?”
抓得她手指痛到快斷掉,雙手連拳頭都捏不緊了。
然後,他更過分的要求她讀報給他聽。“小聲點,聲音放柔點……喂!你到底知不知道讀報時聲音要抑揚頓挫?你這樣讀跟讀死人骨頭的祭文有什麼差別?”
“……”
就這樣折騰許久,他把過去一週來她平日對他做過的每件事全都從頭玩過一次,只是,那個受害者換成是她。
蘇瑋儀的態度卻從一開始的百般不願,到最後變得百依百順,甚至殷勤的詢問。
“那……這樣好嗎?”
“這樣行不行?”
“要不要我幫你這樣呢?”
風影陽不禁懷疑她有被虐狂,才會在被他百般刁難後,變得心悅誠服起來。
但他不知道的是,蘇瑋儀從來不曾有過如此被“器重”的感覺,雖然他只是在欺負她,但她一點也不在意。
她……她從來都沒有伺候過“家人”的感覺,甚至從沒有自己是蘇家人的感覺——因為,她一直以來都被父親漠視,如今被風影陽這樣奴役著,她竟覺得異常開心。
她莫名的對風影陽產生“一家人”的錯覺。
為此,她真心的想將他伺候得舒服,她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這種被人“重視”的感覺。
而一開始她的打算——想撕掉他陽光般的笑容,讓他再也笑不出來的念頭,已在霎時消失無蹤了。
風影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