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點兒還有餘熱的熱茶,不過他的臉色顯示出他可不怎麼愉快…………
………………
白骨洞洞口…………
白卿舍依靠在那大榕樹下,半眯著眼,下半身翠綠的蛇尾巴卷著一把掃帚,有氣無力的掃著地,手裡捧著一捧葵花瓜子兒,一顆接一顆地嗑著。
跟他一起掃地的白輝溯抖動著頭上兩隻鼠耳,晃著屁股上細長的尾巴,忍不住出聲道:
“蛇兄,你能認真點掃嗎?照您這麼掃地,這一下午的時間都不夠……”
蛇性懶惰,白卿舍在這麼個安逸舒適的下午實在提不起幹勁來掃一塊兒永遠也掃不乾淨的地,白卿舍頭都懶得轉一下,隨便敷衍道:
“笨鼠老弟呀……聽蛇兄一句話,掃洞口這種事兒隨便應付一下就差不多了,反正甭管是總管還是少爺都不會親自來檢查,咱何必呢。”
白輝溯歪著頭髮問:
“那萬一他們要是來看了呢?”
“拜託你啊~~咱們掃洞口都掃了十年啦~~他們來看過一次嗎?別傻啦~~”
呸的一下吐掉了口中的瓜子殼兒,白卿舍吐著鮮紅的蛇信子,那說話斷句的方式活像一個踹不上氣臨死的老者。
正當白輝溯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蛇鼠二妖憑著略有小成的妖力和動物天生的直覺,不約而同的朝山坡下望去,眼見那荒遼的山坡下,有鬼影出沒……
白卿舍的道行比白輝溯略高一籌,等他探測到有十多個來者不善的鬼族時,他一改剛才吊兒郎當的懶散,語氣緊張嚴肅:
“笨老鼠,快去後山稟報少爺和總管,說有十多個入侵者闖入骷髏山了,這兒有我看著,快去!”
“哦……哦!我馬上去!”說完白輝溯便跌跌撞撞急急忙忙地往白骨洞內跑去……
視線再次調回骷髏山後山……
到底是鬼,白睦霖和金甲屍王吵架都不會覺得累,吵著吵著就要開打,就像是油在火上隨時爆炸,屍王渾身放出金光,白睦霖都已經從虛空中抽出了一柄劍來。弩張劍拔。
一直處於旁觀的白舜嬰至始至終都是沉著臉一言不發。
直到寶劍快要對上屍甲,兩者才察覺到還有一個自己的頂頭上司白骨少爺在場,一時都尷尬起來,訕訕的收回了自己的武器和屍甲。
白舜嬰溫柔地笑道:
“打呀,怎麼不打了?怕傷著我呀?沒事兒~~反正有沒有我這個骷髏山山主白骨洞洞主都一樣~~~你們隨便打~~啊~~”
屍王剛還怒氣衝衝的鬍渣臉又堆起了討好的笑容。
“怎麼會有沒有您都一樣呢?有了少爺才有咱們今天的骷髏山啊。”
“咦~~~可是不管我跟你們說過什麼,你們都要鬧不和呀?”白舜嬰依舊溫柔微笑……但肯定是笑裡藏刀……
白睦霖也覺得自己太過沖動了,收起劍,準備向白舜嬰抱拳道歉:
“少爺,屬下……”
“爺你個死人頭!!”白舜嬰突然發飆,站起來對著白睦霖暴喝了一聲,驚得白睦霖和屍王俱是魂魄一顫。
“還知道叫我少爺呢?!早幹嘛去啦?平時我跟你們怎麼說的都當我實在放屁是吧??!!混賬玩意兒!!有組織無紀律!!一個白骨洞大總管,一個骷髏山護山大將,啊?在他們的主子面前公然對立,眼裡還有我嗎?這不就是有沒有我這個白骨少爺都一樣嗎?臥槽!難得叫你們出來一起喝茶,興致全沒了!”白睦霖和金甲屍王還都是第一次見到白舜嬰這麼生氣,前面的衝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像個自知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聽著白舜嬰的責罵。
“少爺…………!”
白輝溯一手還拿著掃帚,就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剛要說什麼,但看到那滿目狼藉,碎了一地的杯壺盤碟,就說不出話了,白舜嬰謳著氣坐回了石凳上,閉著眼揉著鼻樑: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我……外面……你們,桌子……不是!十多個鬼……茶壺……”白輝溯一時不知是先說入侵者的事兒,還是先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兒,無語倫次結巴起來。
啪!
白舜嬰抬手就給了白輝溯一耳光。
“冷靜下來了嗎?”白舜嬰冷聲道。
“是…………”白輝溯含淚捂著自己的左臉。
“嗷!是這樣…………”如此這般,白輝溯簡單地說了明瞭一下洞口的情況,白睦霖聽了用他覆蓋整個骷髏山山脈的神念一掃,果然有外來者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