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也跟著上了樓,腳步輕輕的,用一種極其緩慢的姿態,似乎是怕驚動了什麼。
“媽。”她率先開口,一邊走過去,舉步維艱,唯恐菊苼丟個茶壺過去。
然而菊苼沒有,她像是一隻洩了氣的皮球,癟癟的,沉默寡言。
白月茹在她對面坐下,兩人僵持著,誰也不說話,她們都覺得自己很委屈,白月茹是一種不甘被人利用的憤慨,菊苼卻想著二十多年的精力打了水漂,失落的無以復加。
事情到了這地步,其實已不存在誰讓誰,最後還是白月茹先放下身段,她哭道:“媽,你成全我吧。”
她半蹲下,抱住母親的腿,下巴擱在菊苼的膝蓋上,就和小時候乞求心愛的糖果一樣,她的淚一滴一滴的,全都掉在了菊苼的褲子上,很快就洇溼了一大片。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再無所謂也還是有所謂的,菊苼道:“媽成全你,行了吧?你要跟他就跟他吧,可孩子還是得打掉,聽媽的話。”
菊苼伸出一隻手來,慈愛的撫摸著白月茹的腦袋:“聽媽一句,媽也是為了你好,你還記的你小時候的事情嗎?文##革的時候,你爸被鬥成什麼樣了啊?你嚇得躲在桌子底下,不敢出來。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