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3 / 4)

中。

喬語晨幾乎是驚駭得看著他一個人在大雨中下車跑過來。

來不及轉身離開,就被他拉住了手。

唐學謙終於發現,原來大雨傾盆也有好處,被天然的水晶簾淹沒之後再不用顧忌身份世俗。

雨水順著手指滑下來,他抬起右手撫摸她同樣被雨水打溼的臉。身後的背景,是一座見證他們從相識、相愛、相守的城市。城市的魅惑之處在於,同一個空間可以潛伏無數記憶。

此刻他想的是天荒地老;殊不知她想的是另一個主題。

若我和你今生生在尋常百姓家,做一對最平凡的夫妻,是不是也有機會把酒東籬?

而如今,要我How to say goodbye。

“我……”她抬起頭:“忽然想過來看看你……”

他沒有說話,只是唇角浮現隱秘的笑容,所有的幸福在大雨中盛開。

拉她入懷,他俯身吻她:“我好想你。”

簡單的四個字,幾乎算不上情話,卻已叫人心中驚動。

只因為他的擁抱已經太溫暖。已經足夠慰藉一個心深傷透的情人。

身後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鍾銘軒撫額,很是頭痛:“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甩下投資人跑去和太太在人來人往的馬路上接吻,這種事也只有唐學謙這種不怕丟臉的人做得出來了……

車子裡的美國人顯然性質很高,情不自禁讚歎:“我認識唐很多年了,從來不知道他是這麼熱情的人。”

鍾特助嘆氣:他怎麼可能不熱情啊?忍了快兩個多月了,如果不是此人有過於常人的自制力的話,恐怕現在早就已經熱情到少兒不宜了。

於是,唐學謙理所當然地缺席了當晚的招待宴,帶著妻子飛車回了家。

分別太久,足夠有話要說,卻在終於相見的這一刻無言相對。

人類永恆的困境,總是這樣——不僅口不能言,而且辭不達意。

當內心的傷痛與渴望不能言及,我們轉而以肉 身陳述。

它如此直白如此野性,甚至往往我們自己也搞不清楚這究竟是一場自我的救贖還是一次自我的放逐。

或者,都有吧。她不想再去想,只想在這一晚好好感受他的存在,感受她愛過的這個人。

說到底,在感情上,女人終究是自私的。即使要離開,也想留下屬於自己的回憶。她的肩線菲薄,蝴蝶骨突兀而凜冽,身體白皙柔嫩。所有的一切,她都想讓他記住:曾經,我也是你的妻。

一期一會

自古以來全天下的男人最難經受住三種誘惑:金錢、權利、女人。

唐學謙從小就對這種話不以為然。

他是唐家唯一的準少爺,從小玩的遊戲就以龐大的資本市場為底盤,賭時間、賭資訊、賭手段、賭人心,Bet與Fold之間,動輒千萬。錢是什麼?他不知道,至少,他對這種物質本身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是過程。

至於權利?

他是唐遠唯一的準繼承人,以最奪人目光的年輕姿態在最短的時間內入主了高階管理層,一夜之間握有了決定數以萬計員工去留的實權。一句話、一個字、甚至一個眼神,都能改變很多人的命運,這就是權利的魅力。他太會運作權利的魔力,反而說不清楚它究竟是什麼。物以稀為貴,當他通透了其中所有潛規則之後,對這種東西本身,必然也失去了興致。

那麼,女人呢?呵,怎麼可能。他是從小見慣美人如玉的男人,早已被養叼了胃口。

然而,有句話怎麼說的?

天地不仁而生命潮洶湧跌宕,生命中的意外永遠柔軟且鋒利。

於是,不早不晚,上天讓他和她在這此生,一期一會。

一整夜,都好似夢一場。溫軟香玉,風情萬種,就像中了酒精的毒。

於是昨晚他在夢裡縱酒整夜,醒來就醉了。

臂彎裡睡著她,比任何酒精都迷惑他。唐學謙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是對的:這個女人,是他逃不脫的誘惑。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他卻仍然樂在其中不願醒來。

縱 欲過了頭,以至於一貫清醒的腦子竟然昏沉無比,唐學謙揉了揉微酸的太陽穴,單手撐起身體,抬頭看了看時鐘。

……已經八點了。

而今天並不是他的休息日。

唐學謙拿起行動電話,昨晚不想接任何人的電話所以關了機,於是當現在剛開機,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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