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撥空?屈更是和女人們亂來都不夠時間了,哪管得了她。
而且屈更是想管也管不了呀,因為明兒個她會偷混在軍營中……
安寧公公和小三一定會嚇個半死,以為她憑空消失了。嘻嘻。
“小良乖。要好好的等我回來,我再帶你進宮晉見長公主……”
“嗯。”她十分驚奇一向少言的屈更非怎麼成了長舌男,吩咐這,叮嚀那的。
好不容易送走心上人,溫小良亢奮地爬進被窩,明日三更就得易裝出府了。
已出幽閣的屈更非一心記掛佳人,竟然粗心的毫無察覺為何她連問都沒問他所謂的“奉旨出差”是到哪裡?出的又是哪門子的公差?
心細如髮、縝密精銳的他由於依依離情而疏忽了溫小良極不尋常的安靜和聽話是否另有蹊蹺。
金人進兵,邊疆告急。
已在山海關坐鎮的屈罡昊大將軍領兵,靜待敵人攻打這易守的駐關重地。
成祖皇帝下一旨命,破天荒的恩賜年僅二十的屈更非為先鋒小將,領兵一十五萬,浩浩蕩蕩的由北京西往北上,支援其父帥。
一路上朔風野草,人喧馬嘶。
經由屈更是的特意安排,溫小良混在眾兵卒之中,隨著三聲直衝雲霄的金鑼大鼓,明皇朝的軍隊開拔了。
幸好自十歲起便一日十里的四處乞討,否則光是從早到晚的路程就夠叫她哀嚎了。
可惜的是見不著最前頭,身穿盔衣戰甲的屈更非。
不過肯定的是屈更非一定是英氣凜凜,好看得不得了。
行著軍,夜了,兵馬在一片荒野上駐紮。
煙氣漫漫,炊食的氣味和火把的灰屑味充斥周圍。
溫小良負責搬運糧草,她是最卑微的小兵卒。
都是屈更是的錯!既有特權也不會給她安排個威風點的職位。
可是看在他丟給她的將令金牌的份上,她寬宏大量的原諒屈更是的可惡。
用了餐,除了站崗把守的兵卒外,由於車馬疲頓之故,眾人都睡下了。
溫小良拿著將令金牌,越過幾十個大包營帳,通行無阻的在訝異的眼光之下潛進最寬大的營帳。
帳裡無人。
她甜笑了下,立刻竄人厚實的被褥內,安靜的躺著。
過了晌,她聽見帳外的聲音。
“你們去歇著,這裡離邊關尚且遙遠,不必緊守,體力為重。”
“是。先鋒官……”
溫小良憋著氣兒,深恐帳外的兵卒向屈更非報告有人進入營帳躲著。
但是將令金牌著實好用,外頭的兵卒似乎欲言又止,沒一瞬,她聽見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
然後是穩穩地踏步聲……
屈更非一頓足,他眯細了鳳眼,目光鎖住包裹在被褥裡輕輕顫動的“物體”。
奸細?
但有如斯呆蠢的奸細嗎?
荒野裡的大松狼?
可能嗎?
他的黑眸一沉,現出危險的殺意。
一步、再一大步,他站定身,抽出腰際的銀亮薄劍,劍光直欺向被褥。
這一劍若是穿透被褥,無論是大松狼或是奸細必然劍下亡魂,無力迴天。
第五章
即將一劍刺入——
但他的心口竟然一痛,彷彿割肉剮骨般地難以承擔……
劍尖顫了下,他忽一反旋劍柄,橫劍斜側,以劍尖挑開被褥。
他的四肢百駭猛一僵麻,全身氣血逆流。
竟然是他的……
“是不是很驚喜呀!”不知死活的溫小良衝著屈更非討好的笑著。
“你……”他抖著薄劍。
“你穿著白色盔甲,真的是威風哩。”而她,更加戀慕他了!
極度的恐懼和慌駭,屈更非面色慘白得可。怖,他猛地怒吼,“你差一點就死在我的劍下知不知道?”
“啊?”他在說什麼?
“溫、小、良!”他恨得想擰碎她的笨腦袋。
爬起身,她縮弓著雙膝,有些害怕地瞅著暴烈狂怒的屈更非。
她茫然不解呀,他為什麼這樣生氣呢?
原以為他見到她躲在被褥裡應該是開心萬分地擁抱她,並且給她一個熱切的親嘴啊,可是怎麼和她想象中的天差地別?
“你如何混進軍營?如何躲進我的帳包?”不知是氣憤太過或是未脫懼惶,他的身體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