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冷家一門百餘口亦心存愧疚……”
“臣妹記得當年冷家的悲慘大禍,皇兄您也是力諫父皇的不是嗎?而且您和冷榛情感匪淺,小良必須敬稱您一聲舅父……”
“蠻邦之國的嘲諷使得大明皇朝失了體面,小良犯的是軍法和欺君兩樣死罪啊!”
“金國不是不戰而降了嗎?既降,即是臣子了,皇兄何必因為一紙不懷好意的書信罔送一條人命。”而且這人命是她的心肝寶貝啊!小良若死,她也要跟著去照護。
“皇妹,不必求了,朕意已決。”
“原來您和先皇一般寡恩寡情,先皇斬了我的未婚夫婿,而您,又要斬殺我的親生女兒,生在皇家,我恨!
“朕也於心不忍,朕不得已……”國法難容,他這皇帝如何特赦,如何使得文武百官信服,他沒有臺階可下啊。
“用我的命抵小良的命,可恩准?”
“皇妹……太任性了你!”龍袍一甩,皇帝踏出御書房外。
是夜。
昭陽殿內,皇帝召來朱公公,詢問道:“長公主回靜禪觀了嗎?”
“敬稟皇上,長公主仍然跪在御書房內,看來是要以死相逼,長跪不起了。”
龍顏一黯,沉吟許久。
朱公公大著膽子,碎嘴道:“奴才聽說,長公主打從往天牢探視溫小……呃探視郡主……總之,長公主一日未進米湯,太醫們說長公主再跪下去,恐怕傷了玉體,甚至因為心病而支撐不住了。”
“下去。”
“奴才退下了。”朱公公弓著背脊,不敢稍怠片刻。
“唉!”皇帝忍不住又嘆息了。自從皇妹對他說明溫小良的真實身世,他這身為舅父的皇上並不好受啊,他不是冷血的寡人。
“皇上,安寢了吧!珍重龍體為要。”身側的皇后善盡本分地勸慰著。
“你先歇息,朕心亂如麻。”
“妾身不擾了。”眼看著丈夫披了外袍走向殿外的廊道,皇后細細琢磨著,小姑的傷心事她一直是心疼不已,況且天牢裡的小女娃應該喊她一聲舅母娘娘,雖未見面,但也無法硬心腸的看著死別的天倫悲劇。
“本宮是一國之母,執掌後宮。”她是妻,皇上是夫;是君。按理依情,她這皇后是不可置喙半句的,但是……
“有一個人,皇上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