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不喜歡小良?她很純真……”
“她太缺乏教養。”而且得罪了他,他還記得小刁娃叫罵他是破破將軍……
“請爹代替小良已經辭世的父母教導她如何善盡媳婦的責任。”
“嫁進屈家大門是小刁娃的福份。”他這做家翁爹爹的當然務必好生教導一番才是。
“相公,相公!”後頭的溫小良撒嬌地喚著。
屈更非的俊容微臊,他轉反馬身,往後頭騎去。
“唉!妻奴,尚未拜堂完婚,竟已是這副德行。”屈罡昊猛搖頭。“看來我未來的孫子當真要有一個不合禮儀規範的孃親了。”
五更天,朝堂之上。
大明皇帝捻鬚朗笑,眾臣子亦是滿心歡喜。
“屈愛卿啊!朕又得給你加官晉爵了。”
“皇恩浩蕩。臣食君祿,為君分憂乃是職守所在。”屈罡昊不敢居功。半晌,他略微惶恐地跪稟道:“臣之孽子忝為十五萬兵馬的將領,途中卻擅離軍營,獨闖山海關。臣教子不嚴,辱沒聖寵,懇求皇上降罪。”
“降罪?”皇帝眼中有一絲謔笑,“依愛卿之見,該降何罪刑?”
“臣不敢妄言。”
“唉,屈愛卿,你當真是剛直不阿,哪有凱旋迴朝的功臣主動請罪?何況是你的二公子啊!”
“臣不能欺瞞……”否則豈不是不忠?
“就降這個‘大’罪吧……”
“呵……”眾臣子無不冷抽口氣,驚訝於皇上所要“恩賜”的是何大罪。
吊足了胃口的皇帝朗笑著下皇令,“先鋒官屈更非膽敢不遵皇命在身,朕賜他一罪……封他為平定將軍,賜贈黃金十萬。
“至於屈老愛卿你啊,朕罰你往後出入宮廷可以坐轎,還有一罪,洗塵之後,你可得時常進宮與朕下棋,並且不準輸給朕……”老是放水,以為他不知?唉,世上有誰能夠痛痛快快地和他真正的下一盤棋?
屈罡昊聞言,已是老淚縱橫,顫抖抖的他竟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還不磕頭謝恩?”皇帝故作不耐。
“老臣叩謝聖恩。”
“呃哈哈哈哈……”龍心大悅的皇帝接過老太監敬呈上的金人書信。
解開封印,他展信,細讀。
未久,皇帝龍顏震怒,大喝道:“該死!大明的臉面全都丟盡了。”
“皇上……”眾朝臣個個心駭,噤若寒蟬。何以一紙信文使得聖君突地一變?
“溫小良何在?”
屈罡昊據實以告,“那民女如今在老臣的府居……”
“朕立下皇令,將溫小良打人天牢,秋決。”
秋……秋決!原已起身的屈罡昊陡地又跪下,哀求君上,“溫小良只是一個十五歲,尚未及笄的娃兒。她……她是我屈家即將過門的媳婦……”刁娃雖是野氣不馴,但他已經準備把她當自家人教誨了啊!
然而皇帝卻是氣懣滿臆,威斥著,“溫小良假扮兵卒混入軍營,這是欺君大罪!更該死的是她竟然和先鋒將軍同帳同眠,成何體統?原來更非的棄軍莽撞之舉是為了溫小良!紅顏禍水!留下此女的小命,我大明朝的尊貴盡失。贏了戰役,卻輸光了臉面!”
“皇上!請恩免她死罪,老臣願意代罪……”
“任何人不得說情!不正綱紀,何以治國,何以服眾!溫小良理當立即斬殺、屍首示眾,懸吊城門口才是!朕判她斬監候已是莫大的思慈,唸的即是她年幼無知……”
眼看事情急轉直下,屈罡昊已不知該說些什麼。
大將軍府一片悽苦愁悲,彷彿天地不仁,旦夕大禍臨了身。
自從大隊士兵陣容浩大的包圍將軍府,帶走溫小良之後,整個將軍府便陷入可怕的氛圍之中。
屈更非竟然連夜面見聖上,將所有的欺君、逆君大罪全攬到他身上,甘冒犯上的大不諱。
皇帝念在他有功的份上,不責罰地將他斥回,可他竟和看守的獄卒起了激烈衝突,單人單劍的直闖天牢禁地,差一點就死在天牢外頭。
屈更是悲憫地看著昏迷中的兄弟,他的心好酸。
冷心冷性,不苟言笑到令人討厭的屈更非,居然為了一個尚未“洞房”的溫小良瘋狂到這種地步。
“何必愛到這麼深,這麼不可自拔?你的冷淡脾性一遇上溫小良怎麼全走了樣,天下紅粉何其多,何必單戀一枝花?”
屈更是又是一陣長吁短嘆,搖了搖頭。他的桃花魅眼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