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試一下倒是沒問題,而且陸君寶也真的會再試,因為這個問題不試不能解除他心裡的疑惑,只不過無論想再怎麼試,他卻也不想用狠毒的念頭來試,尤其是現在半信半疑的時候。
那個摔了一跤的年輕男人還沒走,對著旁邊的電線杆踢了兩腳,發洩了一下怒氣才罵罵咧咧的要走。
陸君寶再看看別處,過種來往的不是滄桑面容的勞苦男子,就是一些拉著小孩的婦女,這樣的人,就算是開玩笑,陸君寶都不想拿他們做試驗。
再說現在已經完全跟他的念頭相合的情況,更是讓陸君寶心裡頭有些忐忑不安,雖然說他還是不太相信自己真的會有那種能力。
看來看去也只有那個囂張的年輕男子合陸君寶的心意,只是他已經走了幾步了,如果再不想什麼念頭來試一試,他就走沒了。
乾脆就拿他來試了!
但一下子要想什麼念頭出來試一試,陸君寶還真想不出來,急切之間,又要想一個不狠毒的念頭,的確也有些難。
陸君寶心想要試也還得拿這街中沒有的東西才能試,如果是有的,比如腳踏車摩托車三輪車之類的,街中多的是,就算不想那些念頭,那也有可能會出意外給撞上。
如果想一個街中沒有的東西,這要再出現了,那就說明是真的了,再巧的事,也不可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吧?
“那就讓他被人用水桶撞倒吧!”
這街中是沒有人挑著水桶在的,而陸君寶一瞬間想到這個,那是因為一急之下就想起了小時候在老家看到的情況,那時候,老家農村的人沒有自來水,都是挑水吃,一個村的人都在一口井裡挑水,男人們一大早起來,最早的活就是挑一滿缸水。
而現在這條街中,沒有人會挑水桶出來的,而且這是濱城市,這樣一個省級大城市,家家用的都是自來水,又哪會有人挑著水桶出來?
把捏著的左手拳頭向著樓下那個男人再一張開,腦子裡念頭送出。
這一次,陸君寶一雙眼睛盯著死死的,毫不鬆懈,看看到底會是巧合呢,還是真有那麼神奇的事!
街上前後至少一百米內,能看得見的地方,陸君寶都掃視了一遍,即可能會出現的人都基本上在他視線中,沒有一個人值得注意的。
但說巧就那麼巧,就在那人左側,也就是靠陸君寶他們這棟樓的下面巷子中,那只是一個只能過路的兩米寬的小巷子,從裡面居然急急的出來一個挑著一對大水桶的人。
而那個年輕男子正罵罵咧咧的往前走,低著頭在看自己手上的擦傷,卻沒料到側邊巷子中竄出來這麼挑大水桶的人,“砰”的一下,挑水桶的人,以及那個年輕男子,兩個人,一雙水桶,都滾倒在地,水桶裡盡是白嘩嘩的,嫩嫩的豆花,也潑灑了一地!
“你……媽的,沒長眼睛啊……”
那年輕男子壓根兒就沒注意,給撞倒在後,翻身一爬,卻沒想到手下按著的地上全是嫩嫩的豆花,手一滑,又摔了一跤!
好不容易爬起來後,這才發現,自己一半個身子都溼了,屁股上,還有一半的褲腿上,全是一團團的豆花,當即就惱了起來。
而那個挑著豆花擔子的中年男人似乎閃到了腰,“哎哎喲喲”的好半天才爬了起來,一手還按著腰部,很痛苦的表情,看來是閃到腰了。
那年輕男子爬起身來,更不多說,上前就“刷”的一下,給了那擔著豆腐花的中年男子一耳光,又狠狠罵道:“尼瑪沒長眼睛啊?怎麼說吧,你把老子褲子花成這樣了,又把老子屁股燙成重傷,自己說吧,賠多少錢?”
挑豆腐花的中年男子一臉苦相,本就滄桑的臉膛更苦更難看了,老實不禁的表情,被那年輕男子一喝一嚇,頓時連臉都嚇白了,直是說道:“老闆……老……老老闆,對……對對不起,我……我……我身上就這麼多……”
一邊發著抖,一邊連連的從衣袋裡掏錢出來,掏出來一大把,全是零錢,五塊十塊的,還有不少的一塊硬幣,但大鈔卻是一張都沒有,最大面額的只有幾張二十元的。
“這是……這是我今天剛賣的豆花錢,加上原本的八十塊找零錢,一共有一百五十多塊錢……”
看著中年男子掏出這一把零錢,陸君寶頓時就後悔了,他現在倒是相信自己真有那麼神奇的能力,但是自己要整一下年輕男子的念頭,卻沒料到反而把這個賣豆腐花的辛苦人牽扯了進去。
看到他一手摸著腰的痛苦表情,卻還要硬撐著給年輕男子數錢,而那些錢,是他一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