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的威懾力還要大,好在他平時不怎麼惹事,總算讓大家是鬆了一口氣,過了幾年的安穩日子。
可這件事情怎麼就和他扯上了關係?王老爺子又是否知情?
田東浩越想越驚,此時,上一任局長張振嶽卸任時曾經給過他的忠告彷彿又迴盪在耳畔,只覺得是頭痛欲裂,使勁揉了揉太陽穴,有氣無力地問道:“有證據證明和冷冰寒有關嗎?”
“這倒沒有!”任熙文說道,看著田東浩聽到冷冰寒的名字後那麼大的反應,前後宛如兩人的表現,心中也不由得鄙夷道:“就算有證據,又有什麼用?再給你幾個膽子也不敢用吧?”
田東浩微微點了點頭,心中似乎還不由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沒有證據比有證據對自己更有利。真要拿到了什麼證據把柄,反倒是成了燙手的炭火,仍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王丁兩家的恩怨,不論誰牽扯進去都只有死路一條,他田東浩克不願意成為別人手上的一顆可以利用的棋子,利用完了也就沒有了任何價值,還會遭來王家凌厲的報復。
“好了,你先去忙吧,這件事情一定要抓緊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略作思忖後,田東浩揮了揮手,讓任熙文出去。
任熙文朝外走著,嘴角卻也顯出一絲笑容。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自然知道怎樣去領會和理解上頭的指示,不放過一個壞人是臉面話,關鍵還在後一句的絕不冤枉一個好人。這件事情在他們這個層次,註定最終是不了了之,或者就是推一個替罪羊出來,無傷大雅。而其中的暗中究竟會有怎樣的刀光劍影和博弈,那就不是他們所能摻和和知曉的了。
因此,任熙文一邊走著,還一邊琢磨著,要如何給手下人打招呼,萬一真發現了什麼,還是趕緊毀了得好,可別給自己和大家找不痛快。這種遊戲,不是他們可以玩得起的。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擺出聲勢浩大的架勢來,至於結果如何,還是等著上頭博弈的結果出來再說。
真理,有時候也很簡單。
走出田東浩辦公室的那一刻,任熙文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挺直了腰桿,邁開了大步。人感到最害怕的時候,往往是看不清自己的命運前途的時候。可現在看清了這件事情有可能帶來的最壞的結果,任熙文反而是不怕了。
天塌不下來,即便真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比如說:田東浩。
等任熙文離開之後,田東浩點上一支菸,煙霧繚繞中,顯得那張陰鬱的臉更加地憂心忡忡。
過了半晌,他才使勁兒地掐滅了菸蒂,抓起了電話,又撥打了起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丁辰銘被撞斷雙腿,而且還是最慘的那種粉碎性骨折,即便是最好的骨傷科專家經過診斷之後,也只能搖頭嘆息,這樣的傷,即便是痊癒了,這輩子也離不開柺杖,算是被毀了。這件事情一經傳出,頓時就在首都圈子裡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前段時間冷冰寒和丁家發生衝突的事情,可謂是眾所周知,因此,這次丁辰銘出了事,絕大多數人自然也就把矛頭指向了冷冰寒,紛紛猜測,這件事情就是冷冰寒乾的。圈子裡你爭我鬥是尋常事,可動用瞭如此極端的手法,直接就把人給弄殘廢了,這可就有些破壞遊戲規則的意味了。
一時間,首都的局勢陡然緊張起來。丁家雖然開枝散葉,可丁老真正嫡親的,也就這麼兩個孫子,現在居然被冷冰寒搞殘廢了一個,這個樑子可不是一點兩點,以丁老的脾氣性格,說不定立即就會展開最為凌厲的報復。這樣兩個派系一旦展開碰撞,定然是石破天驚。很多人都認為這次很有可能又會引發新一**碰撞,甚至有可能會改變政局,重新進行洗盤。
許多人都在觀望著事態的發展,甚至有些還在仔細算計著,自己能否從這場鉅變中得到些什麼?
京城西山腳下的一座別院,當王培華的那輛軍牌紅旗車出現在這裡的時候,門口的警衛啪的一個立正,車子開進院子,在枝頭泛出新綠的林間行進了一會之後,停在一座古老的莊子跟前。
午後地太陽很暖和,膝蓋上搭了一條軍用毯子的王老爺子正坐在院子裡的一個搖椅上,眯著眼睛曬著太陽。當他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之時,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睜開雙眼,一道微微不快的目光審視過來時,冷冰寒卻是嘴角含笑,自己端了一個小凳子在他面前穩穩坐了下來。
這一番沉穩淡定,讓一旁頗有些擔心的王培華是長長舒了一口氣。這個小寒,可是越來越有模有樣了。
“這麼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