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沒見,你果然是更賤了。”
(1)我們不是知己卻自以為是的認為熟知彼此。
到底要有多少勇氣,才能淡定自若的去面對無理由的傷害。
到底要多厚的臉皮,才能做到面對譏諷和辱罵也處之泰然。
“我們很熟?弄得跟你好像多瞭解我似的。”我鬆開拉著梁燼程的手,從容的笑面著不知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的仲襲。
仲襲眯著國畫般富有神韻的墨眸,弧度優雅的仰了仰下顎。他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面色微冷的問我:“那人是誰,跟你什麼關係。”
梁燼程完全在狀態之外,他想問的話全被仲襲說完了。
語塞的左右看著這兩個截然不同的男人,我頓時覺得頭疼。
怎麼會有這種微妙的場景的……
“於紙,我問你呢,他是誰?你男友?”
仲襲終於是忍不住氣了,他陰沉著一張俊臉,壓抑著胸腔中灼灼的怒意再次問。我有點不知所措,這些事情回答起來實在是太麻煩,而不去解釋會被誤會的更深。看著仲襲越來越黑的臉色,就明白他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回答,一切的一切,早已經在他的心裡有了個答案。
想到這裡,我便冷笑著回答他的質問。
“你還需要我的回答嗎?我說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你信嗎?”
夜風從縫隙湧入樓道,風吹鼓著他的衣衫。
也不只是錯覺還是事實,他竟神情認真而自然的說:
“我信啊。”
我信啊。
這三個字重重的擲在耳道里,讓心久違的有些溫暖。
“為什麼相信?我有什麼值得相信的,你不是覺得我要奪你的財產嗎?”或許是積累在體內的委屈太多了,把這些東西說出來的時候淚腺也跟著發達了。鼻尖的酸楚緊緊凝聚在心頭,回憶是開了閘的洪水,衝的我連一向的理智都沒有了,眼淚啪嗒啪嗒的直掉。
人情冷暖,人情冷暖。
“沒有父愛我不曾遺憾,世界有她於錦一人就足夠。”
“仲襲你口口聲聲說我要奪走你們的財產,可到頭來看,到底是誰奪走誰的?我唯一擁有的都給你了,你還要怎樣?這麼晚過來幹什麼?看我一個人睡連門都關不上的小單間的狼狽樣嗎,還是期待看到我更加落魄的模樣,然後用這些來讓你心情舒暢?!”
“我賤不賤你沒資格說,你是我的誰?我們有血緣關係嗎?不要覺得你是有錢人就這樣肆意踐踏別人的尊嚴可以嗎?你嘗試過我的生活嗎,你瞭解過我半點嗎,你憑什麼……”
悲傷是人最脆弱的神經,崩斷了,就會難過的難以抑制。
我艱難的喘息著,在陌生的懷抱裡疼痛的蜷縮成一團。
不知道是誰的衣衫又吸了我的眼淚,被抹得一團糟。
“……你記得賠我衣服。”
依然是好聞的茶香,清新的香味無意間撫平了擴張的經脈,我呆呆的點點頭,不知說什麼才好。淚眼朦朧的抬起頭來時看到的是梁燼程那掛彩的臉,即便被揍,他還是要把耍帥進行到底。泛著黑紅白三色的英俊面龐此時溢滿痴呆式的傻笑,說不出的可笑,說不出的柔情。
我是完全忘了旁邊還有個仲襲。
當我擦乾眼淚看向他的時候,詫異的發現他垂在身側的手攥著一條白絲絹。
手帕白的像張紙。
“對不起,我剛才情緒激動了。”輕輕從梁燼程的懷裡退出,我撩起垂在額前的發,抱歉的對他說。仲襲依然是一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他僵硬的搖著頭,看著我和梁燼程,他的表情變得很怪。想哭哭不出來,想笑笑的又很彆扭。
此所謂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我心裡認為仲襲不可理喻,他認為我賤的低微至極。
彼此不是熟知的人,為何這樣妄下定論呢。
仲襲沒有說他來著的目的,哭著說我弄髒他一身的梁燼程被我直接丟出筒子樓,來不及說再見。我總覺得自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斗轉星移的變化而成長,會變得堅定不移、堅強自立,任憑風吹雨打也不退讓分毫。
可當被誤解和無助時,還是會潰不成軍。
我依然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2)我們不是知己卻自以為是的認為熟知彼此。
就算還沒有長大、還沒有成熟到自己想要變成的樣子,也不能任性的去哭去鬧。不是為了讓自己表面過的看起來好些,而是不想讓那個人不要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