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錦從心裡贊同我的話,然而她不願意放手。
我靜默地看著她烏黑的眼眸,漸漸感覺到了她內心的想法。
結婚這樣隆重而正式的場面,她希望能與我同在,共享這種喜悅。
我們的雙手緊緊的貼合著,她的手已不像往年那樣細膩,繭子卻少了些。話說回來,
今天還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場婚禮。
還記得幼兒園時她接我回家,路過別人結婚的酒店時,那張風塵僕僕的臉上總帶著憧憬的神情。她說那個男人曾經答應給她一場豪華的婚宴,宴請所有的親戚朋友,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可她一直沒等到。
而今天終於美夢成真了。但卻不是跟那個人圓了夢。
最後於錦還是拗不過仲叔叔那不耐煩的目光,她輕輕鬆開我,像小鳥一樣撲向了他的身旁,獨留我在原地禮貌性的微笑。
那天的風颳得不停歇,像是在盡了它的全部的力去吹去落在記憶裡的塵埃——像是在用力的挖掘關於過去的一切。
很多事情就在那風裡呈現在眼前。
比如說每天踩著晚霞回家,在那瓦藍色的天幕下發呆。
又比如說天黑的很早的冬天裡,借二黑家的燈寫作業,受盡了恥笑。
後來學校開設了晚自習,我便也沒再在深更半夜裡借他家的光。
來自過去的窮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