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勢,畢竟她向來不太惹是生非,偶爾嗆聲多半是與那瘋子論生死。
在這方面蘇任樊可就不妙了,骨子裡作惡多端的因子一天不竄出來玩玩像是誓不罷休,這下子多了雙眼睛盯住他,他是恨不得將那雙斜眼給挖出來。
懷疑?
她就是斜眼沒錯,打從樑子結下,範志妍確實沒正眼瞧過他,嚴格說來他也是,只是大男人豈可小鼻子小眼睛,他只當他那一層空氣新鮮,壓根兒沒瞧這個與他日日戰爭的哈比人一眼。
至於重者,那可就有些驚天地泣鬼神了,最嚴重的一次發生在志妍國二那年。範志妍那天一上學便發現自己的椅子從教室消失無影,連帶的她俊面的位子也慘遭波及,桌子歪的歪、倒的倒,不過,都還在。
就是她的不見了。
第一天,她在女廁第三間找到她的桌子,椅子則是被丟在第四間。抽屜裡的課本掉了一地,國文課本還溼溼地。
第二天,情況沒變,只是桌子換到男廁去了。
第三天,事情大條了,她整張桌子被丟到樓梯間,看木頭分佈的情況推算,應該是碰撞樓梯扶手後才解體的。
她看看樓梯間的木頭屍體,咬咬牙,嘴巴無聲罵著不堪入耳的三字經轉回教室。
算幸運的是書本都還在,她在第一天過後就沒將東西放在抽屜裡了。
一旁的同學好意拍拍她的肩,“志妍,別哭啦……這……”好想哭喔,怎麼她那個宿敵這麼惡劣啊!明明人模人樣,還是一堆女生的偶像……
她睨一眼身旁快要掉淚的同學,面無表情,誰說她要哭了,都這麼多年,要哭早哭死了,他不會心軟,她也不會退讓,這是他們的戰爭,他們倆心裡都清楚得很,嗯……不止,應該說全校都清楚得很,所以沒人在那邊哭天喊地說要找兇手,因為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兇手就是那個人。
這一切都沒惹火她,她只是在盤算還有哪些毒計可以整他。
可是,惹毛她的是班上那些愛慕蘇任樊的女同學。
她在轉回自己沒桌椅的“空位”上,才不過扔下書包一秒後,那討人厭、冷冷涼涼的埋怨聲就飄來了。
“拜託啊,每天桌椅都被弄得歪歪倒倒,我們到底是招誰惹誰啊!”
“就是啊!就不知道誰這樣惹人討厭,害得我們班的女生被貼上恰北北的標籤,現在更好了,被貼上恰北北的標籤就算了,我看是要換成討人厭的稱呼囉。”
“哎喲,她被討厭又不是新聞了……”
志妍咬咬牙,極度忍耐。
“呵……說不定她是故意吸引蘇任樊注意她呢,呵呵呵呵……”
“哎喲,這種苦肉計也太笨了吧……”
她強忍著不將心中的髒話罵出口,狠狠咬牙,兩手空空往外走去,反正事情已經這樣大條了,她不去找那個死中間人消火,教她如何過!
死黨跟上她,輕聲說:“我和你一起去搬。”
是幾年下來,同樣討厭蘇任樊的遊紗紗。
志妍寒著臉反問:“搬什麼?”
“桌椅啊。”都搬過兩次了還問,唉,那蘇任樊真是一次比一次過分。
“我不搬了。”她三兩下幾級樓梯當一次跳。
“不搬怎麼上課?”
“今天不上了。”她回答得帥氣。
沒去練拳頭或砸爛蘇家兄弟的臉,上什麼課!
“那怎麼行?!我們是乖乖學生耶,不可以因為外在的影響導致荒廢學業,你要知道,這樣上帝是會生氣的,而且上帝會處罰蘇任樊的,你萬萬不可以因為他而變成太妹,上帝是不允許……”
“遊紗紗!”她在躍下最後一階樓梯後停住,盯住遊紗紗美麗又無邪的雙眸,“你,現在就給我滾回教室去。”
“範志妍,你……你越來越像太妹了,這樣是不行的,我告訴你上帝的箴言,就是人家打你的左臉,你就把右臉……喂……志妍,別跑啦……你是百米選手,但我是隻烏龜……喂!志妍!”
那一抹小火早燒到只剩一陣煙了,徒留上帝虔誠的子民喃喃自語。
“上帝呀,我不敢進去男生那棟大樓啊……禰要祝福志妍一切平安啊……阿門。”
該被祝福的是蘇任垚。
當他看見手錶時針指著七、短針指著二十的時候,他不禁要暗自哀嘆,他今天干嘛那麼早出門,前兩天他的腳踏車已經輪胎破、煞車線斷,他就該小心防範了呀,而且老哥不知為了何事,臉色難看好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