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本的包裹,的確放得很深。而且即使是拿出來,看那纏得很結實的纖維繩我們也毫無開啟它的辦法。”我拼盡全力將胳膊拔出來,手裡緊攥著那個小小的塑膠包裹。小臂上已經被擦破了兩個口子,翻卷的表皮下露出嫩紅的真皮,隱隱有血絲滲出。果蠅伸手拍掉我身上的灰塵,焦急地看著我:“那怎麼辦?”
我將另一隻手伸進褲兜想去掏我的“旅行者”,卻摸了個空——大概是丟在宿舍的床頭了。我一時顧不上那麼多,乾脆奮力將塑膠袋的外層撕了開來。四層袋子的裡面是一個小小的硬塑膠盒子,裡面躺著一盤採訪機磁帶,上面還貼著乾乾淨淨的標籤。這就是陳雯雯遺書中所說的證物了?
“你能弄到放這種磁帶的傢伙麼?”果蠅迅速地點了點頭:“我有,在宿舍裡。”我斟酌了一下,很快地說:“這樣。你回宿舍去把你的採訪機拿來,順便到我宿舍去把我的瑞士軍刀要來。我在這裡繼續想辦法弄這個日記包。你拿到了東西之後立刻到這裡來,如果在這裡沒看到我就去樹林那裡咱們的老地方等我。我們就在那裡匯合吧。”
果蠅點頭,拔腳剛要走,又轉回來望著我:“你……”“我沒事的,你放心。”我將她柔軟的身體拉進懷裡,在她的櫻唇上印了一記,“快去吧。”
“我愛你。”果蠅抱住我喃喃地說。然後她放開我,飛快地衝出了教室,急驟的腳步聲很快地在樓道里消失了。
我呆了一會兒,回味著那簡單的三個字,然後猛拍了一下腦袋,繼續想著如何把那個日記包弄出來的辦法。想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