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這個傳統大男人的村莊裡,會寫字的女人並不多見,想必姑娘是來自其他村落吧?”磨好墨之後,他將硯臺推向雪殘,好讓她就近沾墨。
沾好墨汁,雪殘壓住白紙振筆揮毫。沒多久,白紙便出現數行娟秀的字跡,待一氣呵成至最後一筆,她停下筆,露出滿意的笑容。
雲丹書走至她身側,望著桌上的白紙黑字念道:“雪殘,江西萍鄉人,從小失親無人依靠,四處漂泊為家,現在倦了,只想找個安定的住所,但願兩位能夠收留雪殘,雪殘甘願做任何事以報答兩位的恩情。”唸完,他望著她猶豫了。“這……”
可以嗎?雪殘在白紙上又加了這一句。
“這要問問進灶房的那位,房子是他的,不是我的。”
雪殘低頭沉默了好一陣,再抬頭,一臉微笑地沾墨又寫下幾個字。敢問兩位的名字?
“在下雲丹書,另外一位叫毋情。”雲丹書走到她左側的椅凳坐下。
毋情、無情,好個無情!對人不理不睬、漠不關心,怪不得叫無情!果真是人如其名!雪殘在心裡嘲謔地想著。
這也難怪,體內同是流著毋家人的血,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雪殘飽含仇恨冰霜的眸光死瞪著灶房處,一會兒回過神,知道該收回視線了,她眨了眨眼,仇怨的眼神快速變成單純不解世事的眸光,嘴角亦極度配合地勾勒甜美動人的笑,她又沾墨寫下字。
兩位壯士二十九?
雲丹書笑了起來。“沒想到我們比實際年齡還蒼老了兩歲!”
這麼說是二十七嘍?她寫完擱下毛筆,一張滿滿的白紙黑字換上另一張全新的白紙。
“我們不像二十七歲嗎?”
雪殘笑著搖頭,眼神無意發現灶房口站了個修長身影,她墨黑的眸子突地變得深邃;眼珠子原來就很黑的她,這會兒抹上了層墨色,更添一股怪異的色澤,教人望進她眼裡如同掉進一潭可怕的黑沼澤般。
她直直地盯視毋情不語,就連雲丹書說什麼也沒聽到。
“怎麼了?”雲丹書邊說邊回頭。
從頭到尾,毋情連瞧都沒瞧她一眼,這會兒更是完全不理會她投射而來的目光。“丹書,別老顧著聊天!天色已晚,咱們還沒燒柴煮飯呢!”他的眼神彷彿在怪他見色忘友似的。
“對對對!我差點忘了,等會兒我就過去幫忙。”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