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飛陪著她,每當她睜開眼睛,總能看到他,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心中的失落不可言喻。
出院後,他直接把她送回花店,她沒問他是怎麼知道她住在花店的,可能是看了人事資料吧!
把她送回花店後,他只交代她好好休息幾天再上班就走了,她心煩意亂,心中極度的不平靜。
為什麼她原本已經平靜的生活會起這麼大的變化?一切是從哪裡開始的?
似乎是從她走進精采娛樂應徵的那一天起,一切就定樣了,完全脫離了她的規劃,她遇到了前夫,既沒有立場留在他的公司,也沒有足夠的違約金離開,跟著她又因公受傷住院,與他親密的相處了七天……
叩叩叩——
“門沒鎖,進來吧!”
可能是佳蜜送牛奶來給她了。
晚餐她沒吃,一點胃口都沒有,佳蜜叫她上樓休息,說晚一點再熱杯牛奶給她。
佳蜜無疑是她這輩子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貴人,但此刻能分擔她心緒的卻還是隻有她自己。
她要如何對佳蜜說,她其實很想當個厚顏無恥的人,回到陶宇飛的身邊,就連對佳蜜,她也說不出口啊……
門被開啟了,她沒有聽到好友一貫的輕快聲音,奇怪的抬起眼,心臟差點跳出來!
來人不是佳蜜,暈黃的夜燈下,竟然是她思念了一晚的人——
她嚇得不知所措,臉紅了起來。“你怎麼……”
他的眼底出現笑意。“我請佳蜜讓我上來的。”
她瞪大了眼睛。
所以,佳蜜和她母親都知道他人在這裡?
她們會怎麼想?
叮咚!
她的手機傳來訊息,她連忙去看——
茱萊!我和我媽去住陶宇飛安排的五星級大飯店了,把空間留給你們,想做什麼不要客氣哦!
天,佳蜜和她母親出去了,而且是他安排的,為什麼?錯愕之餘,她頓時感到坐立難安。
所以,現在這棟三層樓的透天厝裡就只有他們兩個?
“佳蜜說你回來之後什麼也沒吃,我買了蛋糕過來。”
她這才注意到他手裡提著一個蛋糕。
他關上房門,很自然的走進房裡,在古老的書桌前坐下。
他扭亮檯燈,開啟蛋糕盒子,切了一大塊給她。
她像被下了定身咒般的一動也無法動,他就在她房裡,獨特的男性氣息是那麼鮮明。
好像作夢,他是真的在她房裡嗎?
她的房間小到不行,單人床、一個小衣櫥、一個五斗櫃,還有一張古老到家的書桌,雖然她一直盡力把房間打掃得窗明几淨,甚至還在窗邊掛了乾燥花包,但跟他的豪宅還是雲泥之別啊。
他一定覺得她很可憐吧!住在麻雀屋般的房間裡。
雖然他知道她家破產了,但她真的很不想讓他看到她如此落魄的樣子,寄人籬下,整個人是灰色的。
“快吃吧!你一定餓了。”他的臉上綻放愉快的笑容。
這一刻他已等了許久,一切都在他的規劃之內,她回到他身邊了。
“你也吃啊——”她哽咽了,百感交集,想哭。
他們夫妻這樣算什麼?為什麼走到這一步?
哦,不,已經不是夫妻了,她怎麼又忘了……
“我不餓,你快吃。”他眼神柔情地說:“多吃一點,最好像以前一樣,抱起來才有感覺,你真的太瘦了。”
“我沒有、沒有刻意減肥……”她結結巴巴,不自覺的向他解釋。
他深深的凝視著她。“我知道。”
他什麼都知道,因為他未曾離開過,從與她離婚的那一刻起,他唯一的目標就是再度擁有她。
“知道、知道就好。”
天啊!她語無倫次的在說什麼?
她不再說話了,靜靜的、珍惜的把一大塊蛋糕都吃完了。
好滿足。
不只胃得到了滿足,心也被撫慰了。
“我有個東西要給你。”他拿出一個首飾盒。
她的視線無法離開那個首飾盒,心卜通卜通的跳。
他開啟盒子,拿出一條項鍊。
一瞬間,她真的是有些失望。
她以為他要給她戒指,更甚者,給她他們的婚戒……既然他CD沒丟,那麼婚戒應該也沒丟吧?
他走時,特別向她要了婚戒,說是他買的,所以應該歸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