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少爺,就儘量留住少爺。”
“少夫人?”楚言微蹙起眉頭。
“是的。”
“那——少夫人還有交代什麼嗎?”
“屬下前兩天已經將少爺的訊息傳回府裡,我想少夫人如果有事交代,應該今天就會傳到。”林管事老實地道。
“我明白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是,屬下先告退。”林管事退了下去。
少夫人?楚言總算想起來,唇角也勾了抹不以為然的笑。
是當了楚家的媳婦,給那個女子什麼錯覺,讓她以為她真能頂著他妻子的身分來約束他嗎?
如果真的有事,為什麼不直接傳話,反而要人先將他的去處報告回去,這麼一來一往間,他很可能就離開了;如果真要找他,不該用這種方法吧?
楚言邊用著早膳邊想道,除非他這個妻子有什麼其他目的,否則這種尋人的方式,只突顯了她智慧不高的缺點。
那個楚家的媳婦——叫上官綠袖是吧,難道是這麼笨的人?
“少爺。”才在猜想著,林管事又回來了。
“有事?”
“府裡派人送來這封信,請少爺過目。”林管事將信遞了出去。
楚言好奇的接過,拆開信看完後,他忽然一陣大笑。
“少爺……”林管事擔憂的看著他。
少夫人不會在信裡面寫了什麼刺激的話吧,為什麼少爺會大笑?
“我沒事。”楚言止住大笑,但是臉上的笑意還在。
“呃……”林管事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想,是我該回家的時候了。”如果剛剛他對上官綠袖還有什麼猜疑,此封也消失了,全變成一連串的好奇。
什麼樣的妻子會替丈夫寫好休書,請丈夫直接簽字,她好準備下堂?這是想引他回去的方法嗎?
握著信,楚言非常期待與妻子的初次見面。
三天後,楚言回到自家門口,門房一見到他,立刻奔進去報告少爺回來了這個大訊息。
楚言微皺著眉走進家裡。
以前他每次回來的時候,守門的成伯都會跟他聊天,然後幫他處理馬匹,而今天看到他,卻只是瞪大眼,然後便一路奔向屋裡、大叫著“少爺回來了”,把他丟在門口不管。
這種待遇讓楚言真是有點不習慣。
算了,就當成伯年紀大了,有時候會忘記某些事;楚言自己找來其他家丁為他牽馬匹到馬房去,然後逕自走向大廳。
奇異的是,一向該是衝出來見他,然後把他訓一頓的母親也沒有出現;倒是有個陌生的小女婢倒了杯茶給他。
“你是?”他確信自己離家前沒見過她。
“我叫小平,是隨小姐陪嫁過來的丫鬟。”小平回答。
“小姐?”
“小姐閨名喚‘綠袖',也就是在新婚之夜被少爺拋棄的妻子。”小平解釋。
“你在替你家小姐抱不平?”楚言挑了挑眉。
“小平不敢,小平只是說明。”她語氣裡一點都沒有不敬的意思。
“少夫人呢?”
“小姐在後院看書,待會兒就來。”
“老夫人呢?”
“老夫人到寺廟禮佛,大概要再過一個月才會回來。”
“嗯。”楚言點點頭,然後端起茶,才喝一口,就看見一名身著淺綠衣裳的女子由內室走了出來。
她以面紗蓋住臉,楚言只能看見那雙清澈而平靜的眼眸;那雙眼眸,令楚言有種熟悉感。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楚言才開口。
“你是綠袖?”他的妻子?!
“綠袖見過相公。”她就站在那裡,淺淺行了個禮。
她的語音輕輕柔柔,有著一股女子特有的嬌弱,但卻不含任何撒嬌或嗔笑的意味;她行禮的模樣恭順,但眼神卻敢直視著他。楚言提醒自己,敢寫那封信給自己丈夫的女子,絕對不會是一個溫婉恭順的妻子。
“為什麼蒙著臉?”
“相公在新婚之夜便離開,想是因為妾身的面貌難以入相公之眼;為了不讓相公厭煩,妾身還是把臉遮起來。妾身自知沒有過人的美貌,但卻還有一點自知之明,不敢再惹相公離家,讓婆婆傷心。”她垂下眸光,樣似絕對的恭順。
楚言差點因為她這番話而愧疚起來。
乍聽之下,她似乎在自卑、也謙遜的讓人滿意。但仔細一想,她這番話根本是明褒暗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