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開劍尖刺進咽喉的可能性後,楚言再擋開一劍,然後化被動為主動的反攻一劍,銳利的劍劃過葛青槐的右上臂,然而葛青槐並沒有因為痛而退縮,反而不顧一切的舉劍向前刺。
楚言的手臂因而見血,而葛青槐也因為這項反擊而讓自己的手臂受創更深。
楚言反手一轉,軟劍直挺挺的橫舉,眼神銳利的準備伺機出擊。
而葛青槐右手臂上的傷口深可見骨,不斷流出的鮮血和疼痛,讓他無法順利的再舉起劍,臉色一片慘白,但他仍然以憤恨未消的眼神,惡狠的看著楚言。
楚言在心裡嘆口氣,踢起地上一塊石子,以手拾起,然後丟向葛青槐。
葛青槐想閃開,但動作卻遲緩的來不及避開,讓石頭打中他右肩上的穴道。
穴道一點,急速出血的狀況也隨之變緩。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葛青槐表情沉黯。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只要他別再來打擾他和綠袖平靜和樂的生活。他就阿彌陀佛了。
“事情還沒結束。”葛青槐露出像困獸預備做最後一搏般的陰冷微笑。
楚言本能的立刻全身戒備,就在葛青槐以雙手握劍,全力想衝上前做最後一搏的時候,一道嬌叱聲穿破血腥的空間,同時傳進兩個男人耳裡。
“青槐,住手!”
熟悉的聲音憑空而降,葛青槐直覺停下動作,轉回頭——
就見上官綠袖與一名身著華麗服裝的女子並騎馬匹、速度飛快的奔上長裡坡。
兩個男人都沒料到會有這種狀況發生,一時之間都只能呆呆的看著那兩個女人朝他們騎來。
“郡……郡主?”
那名身著華服的女子在看見葛青槐後,迅速下馬奔向他,看見他臂上的傷後,所有責備的話都梗在喉裡。
“你……你太任性了!”她低咽一聲,心疼的看著那道血紅的傷口。
“郡主……”
綠袖並沒有像玉郡主那樣下馬奔向自己的丈夫,在看見自己丈夫身上並沒有什麼大傷口後,她放了心,然後,狠狠的瞪他一眼,在楚言還沒反應過來時,馬兒一掉頭,就往來時路奔回去。
“綠袖!”
見她轉頭就走,楚言收起軟劍,立刻施展輕功追了上去,一邊還吹哨音喚回自己的馬兒。
綠袖沒回頭的策馬直跑,楚言足下一點,身形立刻躍起,在空中翻過身後,穩穩落坐在上官綠袖身後。
“綠袖,停馬。”他雙手環過她,想控制住韁繩,綠袖卻是偏著身不斷掙扎。
“不要!你下去!”
“綠袖!”
“走開!去騎你自己的馬!”
綠袖手肘直往後推,想把他趕開,楚言立刻發揮強壯男人的本色,以蠻力奪過馬兒的主控權,然後以一隻手臂就將她雙手連同纖細的腰身整個抱住,叫她動彈不得。
“噓——”他停下馬。
“放開我!”綠袖不斷掙扎,讓兩人胯下的馬兒不太安靜。
楚言當機立斷的將她抱下馬,然後才放開,綠袖立刻轉頭就走,楚言兩三個大步追上,將她扯進懷裡。
“綠袖!”他幾乎想嘆息。
“放開我!”綠袖根本不看他,只想遠離他,又是掙扎、又是拍打著他。
楚言突然悶哼了聲。
綠袖動作隨之一頓,舉起的左手停在半空中,看見下方正是他臂上泛血的傷口,一時之間遲疑,就又教楚言給摟了去。
“綠袖,彆氣了。”他將她整個人抱摟在懷中,讓她的臉靠近他的胸膛。
“放開我!”
綠袖的聲音模糊的從他胸膛裡傳出,語調像是憤怒的抗議,還伴隨著一隻細拳捶上他胸膛。
“答應我你不會再轉身就走,我才放開你。”他可不要再來一次追妻了。
綠袖渾身僵硬的閉嘴不答。
楚言暗歎口氣,想來這次綠袖氣的不輕;但首要的,他得讓她的憤怒用話講出來,因為如果讓綠袖一直氣悶在心裡什麼都不說,他敢打賭,這波怒氣要消,他可能會等到地老天荒。
“告訴我,你在氣什麼?”他放柔了語氣問。
綠袖不理他。
“氣我昨天點了你昏穴?”
綠袖依然不理他。
“還是,氣我昨天沒和你圓房?”這種言語屢試不爽。
“你胡說什麼?!”她立刻抬頭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