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繾綣,而煙茸只覺得諷刺,身體更因之後無法料到的事而輕微地顫抖起來。
“蚩尤叱風教過我,要怎麼才能讓你舒服。”千陌輕撫上煙茸慘白的面頰,卻被他偏頭躲了過去,千陌也不甚在意,“所以,你不用害怕,我將會比蚩尤叱風更適合當你的玩伴。不過,在我不熟練前,你要用心指導我。”說著,他把那些大大小小型號不一的玉勢一股腦全推到煙茸眼前,“你覺得,你比較適合哪一個”
煙茸從來沒有像此時這般感到羞恥過,哪怕他還是那個“一雙玉臂千人枕”的映月樓花魁。他突然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蚩尤叱風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真的遇到了所謂的“良人”,哪怕做一個男寵他也認了,而蚩尤叱風卻連男寵這個身份都要從他身上剝奪,他
他還不如死了的好
正在煙茸羞憤欲死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接著便聽見默連的聲音道:“小少爺,大少爺和大少夫人傳你去無為軒。”
千陌的壞事被打斷,小臉霎時垮了下來。無為軒是他父母住的地方,取清淨無為之意,但在千陌眼裡,那個地方當真是無趣的緊,還要對著“恨鐵不成鋼”的父母,因此千陌平時對那裡是避如蛇蠍,可如今父母傳喚,他不去是不行的,只得含混地應道:“本少爺知道了,馬上就出來。”餘光瞥到煙茸鬆了一口氣似的表情,他頑劣一笑,伸手在煙茸的腰間捏了一把,果聽見他情不自禁地輕哼出聲,頗為遺憾地說,“看來今天是不能和你玩下去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腰部果然是他的敏感點。千陌心想著。此時的他雖然還不太清楚“敏感點”是什麼,但這不妨礙他用小孩子的思維方式解釋就是他身上最害怕別人碰的地方。說著,也不管煙茸難堪的表情,千陌施術將煙茸的鐐銬解開,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床上的煙茸用被子裹緊了自己**的身體,低下頭,終於哭出聲來。
若這一切只是個華而不實的幻夢,該有多好。
諸神長勳的為人就像這無為軒的寓意一樣,清淨無為。他跟他父親一樣,是個沒多大感情起伏的人,對這個自小都跟他不親近的兒子,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問了他一些日常的生活,顯得客氣得緊。
但比起這個熱情過分的母親來,千陌還是比較喜歡他那個寡言的父親。這不,夙琰雪掐著他的手腕就開始一陣家長裡短,硬是端起母親的架子,把千陌這些天來的胡作非為哪出來說了一遍千陌雖不耐,但對方畢竟的他的母親,他只有假裝成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而神識早就不知道遊離到什麼地方去了。
終於,夙琰雪嘮叨完了,才開始說他們找他來的目的千陌是時候學習御劍飛行了。要說千陌已經到了絕塵後期,而御劍飛行是融合時期就應該學會了的,但由於千陌絕塵以前的修行是白得來的,之前的東西只得從頭學著走。所幸千陌雖然淘氣,但也知道不能荒廢了修行,便欣然答應,然後便尋著個藉口退下了,諸神長勳和夙琰雪也沒多留,他們也需要修身養性,以期修為更上一層樓。
照樣的,千陌離開的時候,從無為軒裡順手拿了幾本與修行相關的書。
千陌住的地方名叫飛天閣,是諸神昊天親自題的字,希望自己的嫡孫能一飛沖天。這次千陌回去,沒有再去“驚嚇”煙茸,而是乖乖的回了自己的臥室。畢竟時候真的不早了。
天是早就已經黑盡了的,站在門口,千陌可以看見裡面的夜明珠仍亮著,那個人還沒有睡下。千陌嘆了口氣,用力推開門,故意弄出些響聲來,但走進去的腳步聲卻彷彿是貓踏在雪上,幾近無聲。
千陌抬頭望去。
那是個極其纖細的人影,濃密的青絲垂在平整的桌面上,看在千陌眼裡,就像是那髮絲在親吻著桌面一般,讓他心裡平添出幾絲嫉妒般的酸意來。此時那人正坐在珠光裡,手裡擎著一本泛黃的書,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毫無遮擋的望進了千陌的眼裡。千陌曾很努力的在他的眼中找到自己的倒影,可是最終只能看見一片濃郁的黑。
這種黑跟煙茸的黑不一樣。小小的千陌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但他覺得,他眼裡的黑遠比煙茸的深沉得多。
千陌在他的視線下無所遁形,只得尷尬地笑笑,欲蓋彌彰似地叫了聲:“叔父”
千陌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這個叔父。要說他的叔父從來不發脾氣,性子淡得宛如天上的流雲,但他只消無悲無喜地看千陌一眼,千陌就立刻像霜打的茄子,懨嗒嗒地垂在一邊,只剩下認錯的份兒。
千陌從以前的經驗中吸取教訓,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