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上有利刃,稱正鋒,尖銳如槍,橫有彎股刃,兩鋒中有脊。鋒與橫刃互鑲,並嵌於柄上,柄下端有梭狀鐵鑽。鏜的正鋒長和柄長因人而異,能攻能防,可由於不好掌握,因此很少有人使用這正中千陌的下懷,他最終敲定重音就用鏜
腦海中鏜的形狀逐漸成形正鋒長約三尺,柄長半尺,彎股刃如銀蛇吐信。至於柄下端有梭狀鐵鑽,千陌自然用身旁的晶石代替了,反正不用白不用。
千陌隨手一揮,一道璀璨的紫光閃過,直奔向那塊萬年玄冰其實,那已經不能稱作是一塊玄冰了。如果千陌睜開眼,他就能看見那塊玄冰已經變成他想象中的鏜一模一樣,而剛才那道紫光,已經鑲嵌在了鏜柄上。
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道工序注入魂魄和精血了。千陌深深地吸了口氣,額上滑下細密的汗珠,對著玄冰的方向,他緩緩地伸出了雙手
千陌呆在煉器爐裡感覺不到時間的流動,事實上,外面已經過去了三年。
普通人煉器,一般只需三個月至一年的時間。千陌一去就是三年,其間諸神長勳怕出什麼事,特地去日月臺詢問了軒轅永前輩,而軒轅永只對他說了一個字:等。
諸神長勳對軒轅永可以說是無條件信任,聽他這麼說,千陌應該是無事的,也就放下心來。但他放心了,其他人卻不一定放心。煙茸幾乎天天都去煉器爐邊守著,不管從哪方面來講,千陌對他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存在,如果千陌出了什麼事的話,他或許就會被夙琰雪以各種由頭趕出諸神山莊,更何況,他也不想千陌出事。其間,趁千陌不在,夙琰雪也沒少找過他麻煩,但首先他本來就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其次他身邊又多了個墨綯看不過去的時候墨綯也會幫著他。墨綯不比煙茸,他是墨家三公子,身份尊貴,脾氣暴躁,又牙尖嘴利,差不多是千陌的翻版,開始的時候他還顧及著諸神長勳,可見諸神長勳沒打算管,鋒利的爪子也就伸了出來,“修養好”的夙琰雪對上他,每次都是慘敗而歸。後來乾脆看到他們,直接繞道而行。
就比如現在
“哎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少夫人麼您怎麼轉身走了哦,不好意思啊,我和煙茸擋著了您的道,您可是大家閨秀,千萬不要和我們這種人計較啊”墨綯對著夙琰雪離去的方向大聲嚷嚷道,生怕人家聽不見。
煙茸蹙著眉,拉住了墨綯的手臂,輕聲道:“算了,她不是已經沒有找我麻煩了嗎”
墨綯甩開了他的手,鼻孔朝上地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是因為你才針對她的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罷了。”
這三年來,煙茸和他已經熟識,對他的性格自然也是有一定的瞭解的。“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煙茸衝墨綯柔柔地笑道。墨綯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且受不了別人的感激,這不,聽煙茸這麼說,他的臉霎時皺成了一團,道:“你又來了,你再這麼說,我以後不幫你了”
不是說你只是看不慣夙琰雪的所作所為麼煙茸只是笑,並不揭穿他的漏洞這句話是墨綯最常說的,不過他的記性似乎不太好,每當有人出語中傷他時,他都會挺身相助。
“得,說了等於沒說。”墨綯看他這個樣子,知道他並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嘴上抱怨著,心裡卻沒怎麼在意,“也不知道諸神千陌什麼時候出來,他現在也已經十三歲了,你不是說修真界的人初次夢遺後就可以納寵侍了麼趕緊把他從煉器爐裡拖出來,早早地娶了你才是”
“墨綯”煙茸聞言,臉一紅,道,“你就知道調笑我”說到這裡,他神情一黯,喃喃道,“我這樣的身份是進不了諸神山莊小少爺的門的,況且我對他也沒什麼特別的感情,這種事,你以後就別拿出來說了”
墨綯誇張地“嘁”了一聲,摸了摸鼻子,不屑地說道:“最開始看到你,還以為你是個城府多深的人,後來才發現你不過是空有一個聰明的腦袋,一天就用到計較這些上來了。也罷,你們愛如何如何,本公子才懶得管”語畢,眉頭又是一皺,道,“不行,我不能不管你有沒有注意到諸神浩淼看你的眼神,簡直是”他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個合適的詞來,只好一拍大腿,繼續道,“反正我看你和諸神千陌也是郎有情妾不對,郎有意的,這個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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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器爐中,驚世月華下
煙茸有些哭笑不得,墨綯這話說得邏輯混亂,饒是煙茸和他認識了三年,依舊時常聽不懂。但他知道,墨綯是在為他著想。他望著他,張了張嘴,墨綯卻急忙搶先說道:“不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