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要找她的兒子。”
展喬把她所知道的告訴他。他皺皺眉。“你說得對,這個的確更傷腦筋。”
“哎呀!”她拍一下腿,拍得又響又用力,卻拍的是他的腿。
“哎喲。”他喊。
“你哎喲個什麼勁?”
“你打我嘛,腿耶,是肉耶,會痛的耶。”
可不是嗎?她的手還在他腿上呢。她不好意思地縮手,但他按住它。
“嘿,別想消滅證據。先告訴我,你哎呀什麼東西?”
“我想到我居然沒問那老太太姓什麼、叫什麼。”
“她妹妹是尤採琴,她當然姓尤嘛。”
“嘖,不是那個老太太”她又舉手要打他,這次是真要打他一下。
他抓牢她的手,握在手中。“逮到了吧?我們今天就只見到那麼一位老太太。
我看你是找藉口吃我豆腐。不必如此嘛,嘿,歡迎你佔我便宜。“他拉著她的手摩挲他的腿。
“少臭美。”她把手抽回來,臉已先紅了。也不曉得她臉紅個什麼意思。
“男人哪,我摸到不愛摸了。何況兔子不吃窩邊草。”
“你是兔子嗎?”他惡作劇地張大眼睛打量她。“不像耶。”
“哼,我是玉兔旁邊的嫦娥。”
“那麼我勉強算是后羿好了。”
“幹嘛要勉強?”
他只是咧著嘴笑。她推他一下。“笑得那麼詭詐陰險,說呀。”
“你看你,又找機會摸我。”
她把兩隻手抓在一起,繼而一想,不對呀,如此不就等於承認她摸他了嗎?
其實她平常對男人不會這樣拍一下、打一下、推一下的,她總覺得那是些很女性化的撒嬌動作。
不,她才不是撒嬌呢。為了向自己證明,她用力再推他一下,推得他倒向一邊——
“就摸你怎麼樣?”再加上個威風八面的兇相。“你說不說?”
宗康嘆一口氣。“我想不說的好。”
“偏要你說。”咦,不對,這聽起來又女性化了。她改口道:“非說不可,這是——命令。”
“既然如此,我說囉。”
“說!”
“嫦娥是歷史上古典美人之一耶,古典美人都是溫柔婉約的,哪裡像你……
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不美……“
“不必越描越黑。”她的臉色已經變了。“像我怎樣?”
“你生氣了,我不說了。”
“你給我說完。像我怎樣?”
“不說不說,”他頭搖得好似波浪鼓。“等一下你惱羞成怒,我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