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琪驚惶地迎視他可怕的眼色。
就在她膽顫心驚之際,天空忽然落下一顆碩大的雨滴,打在她的鼻尖上。
滂沱大雨來勢洶洶地遍撤在空曠的庭院,所有的賓客全都作鳥獸散。
安琪慶幸自己將因此得救,卻沒想到這竟是劫難的開始。
“走!”他竟拉著她往風雨中奔去,灰濛的大雨中她完全看不清眼前路。
“不要!救命啊……”安琪驚詫地反抗。
“你最好安分點,我有話問你。”他扯住她的衣襟,冷酷地警告。
“不……”她驚慌過度的掙扎,拉扯中老舊的旗袍衣襟撕裂了。
他完全不予理會的將她扯進一座茂密的樹林中。“上來!”
“這是哪裡?”安琪一點也不依。
華爾沙懶得和她多說,當她是一捆布似的將她挾在腋下,帶上一座搖晃的階梯。
“救命,少白大哥——”安琪拼命大叫,但聲音卻迅速被淹戳在驟雨中。
她奮力掙扎,不過她不但沒法子脫逃,腳上的一雙鞋也飛走了,膽顫心驚中她被甩進一個密閉的空間裡。
火柴在黑暗中劃出火花,蠟燭被點燃了,微光中她看出這是一間很小的原木屋,木屋裡有一張網狀吊床及質樸的原木桌椅,桌±有一座精緻的銀製手工燭臺,火光中華爾沙的剪影就像一個高大的巨人,而她就像一隻受驚的昆蟲,只消巨人的大腳一彩,她便會“喀滋”一聲死翹翹!
華爾沙緩緩走向安琪,在她身前蹲下來審問。“你在玩什麼把戲?”
火光折折中她的眸子顯得閃爍不安,屋外的雨聲像要將世界摧毀般的巨大!在他冷靜的目光中,她只能抱著溼漉漉的身子隱隱顫抖。
“說話,你不是挺會油嘴滑舌的嗎?”華爾沙不容她再有半點造次。
安琪雙肩瑟縮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華爾沙不耐地將她從地上提起來甩到椅子上,他傾下身雙手分別抵在椅背上——
自然他的視線落在她破裂衣襟上,看見她裸露肌膚上的一顆小紅點。
他難以置信地抓過燭臺欲看清楚,安琪心底一慌以為他將對她不利,情急中雙手狂亂一揮,將燭臺上的蠟燭揮落到吊床上,吊床立刻起火燃燒。
華爾沙扔了燭臺,迅速脫下溼透了的西裝外套撲火,很快地火滅了,但昂責的西裝外套也報廢了。
小斗室頓時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屋外急遽的風雨更逼人進入瘋狂的驚惶之中。
安琪終於再也忍不住驚嚇,放聲大哭。
“閉嘴!”華爾沙陰沉地命令。
“我要回家!”安琪哭喊。
“閉嘴!老天……”華爾沙嚴厲的制止聲霎時停止。
“你又頭疼了嗎?”安琪停止哭泣,顫抖地在黑暗中詢問。
“桌子的抽屜裡有蠟燭……”華爾沙靠在牆壁上粗嗄地喘息。
安琪忙亂地摸索,在抽屜裡找到蠟燭及火柴盒。“找到了!”
“點上,還用我說嗎?”頭疼令華爾沙煩躁得發脾氣。
顫抖卻令安琪變得笨拙,火柴連連在她手中夭折!
“笨!”華爾沙低咒一聲,就再也不理她。
安琪邊啜泣,邊努力的點亮燭火,就在剩下最後一根火柴棒時,她終於擦亮火花,點好了蠟燭,她發現華爾沙倚著牆壁痛苦地閉著雙眼,許久才吐露出一句:“過來。”
她含淚搖頭。
“別讓我說第二遍!”他低聲下令。
她怯懦地接近他,心跳一陣陣狂亂。
“你就是那天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廝吧!”華爾沙眉頭緊鎖,低沉地問她。
“你怎麼發現的?”原來他早已將她識破!莫非他真有魔法?
“你胸口有一顆紅痣。”華爾沙唇邊露出一絲微弱的嘲弄笑痕。
安琪怔愕地低下頭一瞧,這才發現自己破碎的衣襟,她羞得立刻以手掩著胸口。
“不過……你不是這張臉,為什麼?”華爾沙困惑地問。
“我會魔法啊!”安琪揪緊衣襟轉過身去。
華爾沙臂膀一伸,強悍地掃向她的腰際,將她擄進鋼鐵般強壯的胸懷。“別以為我虛弱到無法分辨你在說什麼!你最好說清楚,否則休想離開這裡。”
“你在威脅我?!”安琪臉色蒼白地問。
“沒錯。”華爾沙篤定地答道。
“我……才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