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開始有人問起緣由,風絕羽聽完才知道,原來一個月前上官府被封、不允許任何人出入之後,這老貨已經有幾十天沒見老朋友了,今天從皇宮裡回來,不知道哪根筋不對非要進府慰問一下,結果被皇庭侍衛長景卓宇攔在了外面,老貨一發火,叫手底下的隨從回到府內叫了兩百多號人來。
這些人可都是以前跟著木宏圖縱橫大江南北的鐵軍舊部,雖然沉澱了多年,但不怕死的精神卻一點消減的意思都沒有,老將軍一聲令下,兩百鐵軍策馬揚鞭揚塵而至,嚇的那些只懂得跟衙門捕快耀武揚威的皇庭侍衛個個心驚膽戰,若非景卓宇在場,早就丟盔卸甲了。
面對木宏圖***裸的威脅,景卓宇絲毫不懼,相反目光中還蘊帶著濃濃的不屑:“陛下有令,任何人等不得探視罪臣民上官凌雲,木老將軍還是請回吧。”
“我罪你媽個頭啊,物證含糊、人證死絕,到現在還沒定罪,你他孃的說誰是罪民,老子和上官老匹夫打天下的時候你還在孃胎裡吃奶呢,說上官老匹夫謀反,老子第一個不信,你快給我閃開,不然我真動手了。”
木老將軍說著便要揚手,渾然不顧後面響起的陣陣笑聲,這老貨罵的那叫一個難聽,但對於在場大眾來說,這個曾經保家衛國幾十年的老將軍直爽的性格倒是比景卓宇要受人尊敬的多,至少他作人不摻假,不像某些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樣子木宏圖是真打算不理皇命率眾出手了,那景卓宇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天劍山的人就是傲。
幸好適時趕來的張長齡到這一幕,一路小跑滿頭大汗的衝進了軍伍裡抄著那沙啞的嗓音大喝一聲道:“都給我住手。”
眾人向張長齡,只見他走到木宏圖的面前說道:“木宏圖,你要造反嗎?”
木宏圖別人不怕,但從不中張長齡叫囂,見是張大人現身,拔動著馬頭的木宏圖側了側身子趾高氣揚道:“我什麼時候造反了?老子就是想上官老匹夫死沒死,這都不讓嗎?”
張長齡氣的吹鬍子瞪眼,知道是自己錯了還強辭狡辯,這老貨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給我回去,你還嫌事情鬧的不夠大嗎?”
見性格溫和的張長齡也咆哮發起火了,木宏圖忽然勒了勒韁繩,翻著白眼道:“吼什麼吼?老子又不聾,不就不,不過景卓宇,我警告你,要是上官老匹夫在沒定罪之前有個三長兩短,老子一定叫你這幾百號人償命,老子說到做到。”
躲在人群中的風絕羽完整個過程,再一聯想到剛剛從文承街一號門前掠過的大批人馬,不由得明白了木宏圖的用心,心裡不由暗笑:這老貨到是有點意思,怕周仁廣暗中對上官老爺子出手,故意擺出一副陣仗借景卓宇的口警告周仁廣,不讓他輕舉妄動,否則他木宏圖一定會大動干戈。
木家手執虎符、軍權在握,木老將軍的一舉一動足以顛覆整個朝野,屆時這老貨發起彪來,那可就不是帝都大亂了,整個天南恐怕都要亂成了一鍋粥。
忠肝義膽,那是以前的木宏圖,現在的他更重老兄弟幾個的情義……
不過風絕羽還是覺得哪裡不對,以木宏圖的性子要跟周仁廣對著幹絕對不會如此明目張膽,這老貨到底在打的什麼主意。
正想著木宏圖已經把兩百鐵軍勸散,隨後下馬大步流星的拉著張長齡往邊上走,風絕羽隨著一鬨而散的人流跟了過去,只待二人走到一偏僻的地方,方才見木宏圖拉住張長齡低聲說了一句。
“事情有變,天南要地震了,回府上從上計議……”
第242章 帝皇用心
木宏圖所說的府上,乃是他的府邸,文承街往西兩條街,相鄰不遠。
張長齡急三火四的被木宏圖拉著便走,一時間也忘記了風絕羽這一回事。至於風大殺手摻和在人群中悄悄的跟了上去。
木府的守衛並不森嚴,似乎因為上官府的事鬧的滿城風雨,不少護府的家將被大軍徵調了過去,只有少部分府將和從西塞回來的鐵血將士守在府內,以風絕羽如今的修為人不知鬼不覺潛進去自然不在話下。
跟著兩個老頭回到木府,見木宏圖拉著張長齡進了內堂,風絕羽翻上了房梁,掀開兩片屋瓦,躲在角落裡靜聽。
隔不多時,就聽裡面木宏圖喝了一聲:“韓拓,把忠魂和千軍以及前衛營統領們請過來。”
裡面有人答了聲“是”,推開門走出,而沒過多久,正門方向一聲聲渾沉的步伐傳了進來,樣子來了不少人,至少有七、八個至多……
這些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