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葉三少走了不久,她就突然昏倒了。
然後所有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再次醒來,是一陣劇痛,她記得她拼命地撞擊床柱來減緩身子的疼痛,額頭上的刺痛提醒著她。
這一切不是夢!
絕對是真實的。
奢華到了極點的房間,金碧輝煌又厚重,每一處傢俱都價值不菲,耳邊傳來海浪的聲音,程安雅一驚,迅速下床,撲到窗邊。
“我的天啊……”
蔚藍的天,潔白的雲,正面對的就是大海,海天一色,景色極為迷人,海面不遠處有一處巨石,海浪撲打,濺起無數浪花。
一排排高大棕櫚樹和椰子樹在海邊林立,潔白無暇的沙灘上支起幾處遮陽傘,有著明亮的色彩,夾著幾分熱帶風情。一
很陌生的環境,程安雅心驚。
這是哪兒?
是海邊還是?
忍住飢餓和身體的不適,程安雅赤著腳,開門走出房間,不知道是餓了,還是怎麼了,她的身體癱軟得可怕,下一個樓梯都花費了不少時間,好幾次幾乎跌倒。
身體的力量好像被人抽走,每走一步都軟得不行,頭部一陣陣的不適。
這是一幢非常奢華的大型別墅,全部復古的裝潢,程安雅在英國待過多年,後來在給克洛斯當秘書去過幾個公爵的城堡,算得上是金碧輝煌了,但遠遠不能和這相比。
就算她不識貨也看得出,就連一個花瓶都有非常久遠的歷史,更別說牆壁上那精彩絕倫的壁畫。
別墅空無一人,靜悄悄的,程安雅一路走來,沒有見到一個人,走出大門是一大巨大的花園,迎面就是一個很大的游泳池,冰藍如寶石。
一切都那麼的靜謐。
海風呼嘯地吹,程安雅心一動,一直沿著海邊走,一個人都沒有,她頓時明白了,這不是什麼海邊,這是一座私人島嶼。她赤著腳,踩著柔軟潔白的沙灘上,柔軟的觸覺一直摩擦著她的腳底,給她一種享受又給她一種不安。
驕陽似火,海風呼嘯……
在她前面是一座寬廣無比的海洋,在她後面是一座復古設計的別墅……佔地非常的廣,她敏感地察覺到有紅外在掃射著,四面八方也有攝像頭。
別墅的頂端有一個發射裝置,閃著紅色的光,穩定地掃射著整個島嶼,彷彿只要人一觸動機關,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
氣溫很高,遠比A市要高出十來度,程安雅走了一段時間,都沒有遇上一個人,她實在是太累了,只能撐著身子撞撞跌跌地在遮陽傘下面坐著。
是誰把她帶到這兒來?
路易斯?
程安雅臉色極其的蒼白,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很不對勁,這不是錯覺,即便是餓了,頭上有傷,也不該如此渾身無力,好似病危的人,生命一點點的枯萎。
心,不免得有些慌亂,她的身體到底怎了?醫生不是說沒問題麼?為什麼一夜之間卻變了一個模樣,她覺得連走路都有點痛苦。
呼吸急促。
很不尋常的情況,這麼大的一座島嶼,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
倏地腦海又是一陣劇痛,程安雅無力地跌落在藤椅上,拼命地捂著頭,不同的拍打著,幸好只是一陣子的劇痛,片刻消失。
一陣陰影籠罩,剛疼得大汗淋漓,幾乎哭出聲的程安雅咬牙,回眸,果然看見路易斯,他穿著一身卡其色的休閒服,顯得很儒雅紳士。
把人不可貌相發揮到極致。
“果然是你!”程安雅冷笑,粉拳緊握,她現在沒有一點力氣和路易斯對抗,整座島嶼,畫地為牢,已把她困住,聰明的話,就不該逞強。
“你的毅力不錯,本以為要到明天你才醒。”路易斯溫柔地笑,陽光下的男子面白如玉,翠眸如珠,若不是知道他是黑手黨教父,誰會想到他是如此陰狠之人。
程安雅不想在他面前露出弱態,可她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一點很糟糕,面無血色,虛弱無力,猶如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兒。
她想不輸了氣場都沒有辦法。
“是嗎?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程安雅冷笑,一擦額上冷汗,“你倒是費盡心思,這是何必?這麼大一座島嶼,你想引來誰?”
他的目標,是阿琛!
她一直都知道,倏地心驚,程安雅想要站起來,無奈剛走得太久,力氣耗盡,根本就沒法子,她又氣又急,平靜的臉有幾分慌亂,“我兒子呢,你把我兒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