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打比方罷了,主要還是內容。”
雪也在一旁偷笑。按照道理來說觀眾是無法進入球場的,不知道雪給看門老頭的灌了什麼迷湯,竟然放她和燁進來,還能大大咧咧的坐在替補球員席上,別人球童也只是坐在地上而已。
仁兄悲慼的說道:“說到去年我們的比賽,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本來我們的實力是歷年來最強的,當然比起現在的我們還是有所不如。”我嘆口氣,這關頭還不忘往臉上貼金,I真是服了You。
“奪冠對我們來說只不過是走走形式罷了,和第二名隨便打打,進上幾個球,把獎金分分,就可以過上一個美妙的暑假。
但是,就是四中的足球隊,不,確切的說應該是野蠻人,在半決賽中連撞帶鏟弄傷我們三員大將,最後換人名額滿了,受傷的下場了,只好找我這個正牌中場當門將,雖然我已經超水平發揮了,但還是在加時賽被他們進了一個金球,突然死亡。也因為他們的粗野使得我們無端減員,三四名決賽是主力受傷的受傷,停賽的停賽,煮熟並且被我們吃了一條腿的鴨子還是眼睜睜的讓它飛了,最後被別人狂進七個球,落了個第四名,噯。所以我和他們的仇恨不共戴天,不是他死就是他亡。”仁兄緊緊握住雙拳;眼睛裡面慾火熊熊;隨時都有迸發的可能。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我不禁皺起眉頭:“看來他們是硬朗的打法。”
“錯,是粗野型打法。”高二的仁兄及時糾正我的語法錯誤。
球場中間裁判拿著擴音器大聲提醒:“離比賽開始還有五分鐘。”
我流露出自信的微笑:“考驗終於來了。”
我們首發上場的十一個人緊緊的圍成一圈,隊長大聲鼓勵:“我們很強大,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的。”我們同時大聲喊道:“我們必勝。”
隨後我又新增了一句:“玩得他們以後都不敢踢球。”
隊長聽到我的話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朝我點頭,再次高聲喊道:“讓他們以後見著足球就怕!”
“讓他們輸得以後都不敢再踢球。”我們的叫喊聲響徹雲霄。
替補席上雪一臉笑意的說:“我說學長呀,剛才你說的義憤填膺,氣都蓄到最高,超必殺都可以發出十個八個了,怎麼只是嘴上談兵呀;照剛才的氣勢我還以為你要上去把他們踏的落花流水的。”
高二仁兄無奈的低垂著頭:“就是因為上不了場才要把氣氛弄緊張些,也好讓我們的門將殺手有所警惕,希望他能夠幫我們報仇雪恨,最主要的是不要讓我的獎金少了。去年我都算好了的,本來獎金可以買一張正版遊戲的,最後我只好找我姐姐借錢買了,我一直欠著,前幾天老姐一直追著屁股後面要,我都要煩死了,所以說不是他死就是他亡,我們必勝。”
雪:“!·#¥%……—*¥%##·?”
“嘟~~~~”隨著主裁判一聲長哨的響起,比賽真正的開始了。我們隊除了我和守門員是高一新生外,其餘的都是高二、高三的,教練這樣安排大概是認為他們對對手多多少少有些瞭解,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想依*這些“老”隊員對四中的比賽經驗對付他們的打法吧。
但是事與願違,這些“老傢伙”顯然對於對手的殺傷戰術心有餘悸,看見對方剷球都下意識不約而同的跳起來躲避,於是乎四中在地上的球員比站著的多,我們學校跳起來的球員也比正常站著的多。
我起初也是覺得兄弟們有點誇大其辭,覺得沒有必要躲躲閃閃,到處跟跳蚤似的亂蹦,但是漸漸我也踢出真火來了,對方的那些球員,基本上是對人不對球,球向我滾來離我還有很遠時,就被人從身後一個猛撞,硬生生的栽倒在地,腰眼疼上半天,許久沒能站起來。雖說判了一個Freekick,但是再來個幾次,腰都要被撞閃了架還踢個什麼勁。
替補席上的雪和燁看到此情景,哪還能坐得住一齊站了起來,雪更是大喊:“不凡,要挺住,要把剿匪工作進行到底,如果能夠贏這場比賽午飯就不要你掏錢了。”
我趴在地上疑惑的想著:“我什麼時候說過今天要請客的。”想歸想,我還是豎起大拇指說明我沒事,一骨碌跳起來揉揉後背,看來我不動真格的是不行了,為什麼偏偏要老虎發威,才不會把它當成病貓呢?
我氣貫全身,身體被薄薄的一層白霧所籠罩,不細心看是絕對不能察覺的。我再次衝著雪和燁點頭笑笑,雪的眼睛突然一亮,發現了我身上的改變,彷彿一切瞭然於心,拉著燁又回到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