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win對你這麼推崇,我看一般般嘛。”徐澤倫斜著眼看著林啟華,“別裝作很懂得香江音樂的樣子,估計你連聽都聽不懂吧,什麼超級新人,我看,都是吹出來的。”
沈漫妮等人臉色劇變,這是**裸的挑釁了。
林啟華攔住她們,這裡是香江,溫偉哲是主人,總要給主人點面子。
“澤倫,”溫偉哲生氣了,盯著徐澤倫一字一句道,“今天是我宴請好朋友,不是你發表你那些評論的場所和媒體,請你尊重我也尊重我的朋友,否則,咱們朋友也沒得做了。”
“好啦,都收聲啦。”譚雪打圓場,拉開兩人,“不說這些了,如此良辰美景,不要掃興。”
好說歹說後,氣氛終於緩和過來,徐澤倫低頭不說話,林啟華等人也沒有和他繼續說什麼,對於這種人,林啟華知道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井底之蛙,這是林啟華給他的評價。
明明事實擺在那裡,卻依然一個人裹在被子裡,不用眼睛去看去分析,卻胡言亂語、高談闊論,林啟華一點都不覺得有必要和他計較。
“我和你們唱首歌吧。”溫偉哲看到氣氛比較僵硬,笑著起立,“遠方的客人到來,主人獻歌一曲,也算是我們香江樂壇的老傳統了,請允許我用歌聲,對你們的到來,表示最誠摯的歡迎。”
“嘩嘩譁。”大家掌聲一片。
溫偉哲徵詢了一下船上表演樂隊,選擇了一首《朋友》來唱,獨有的香江韻味搭配溫偉哲的醇厚的聲音,在夜風中,飄出去很遠,博到了附近其他遊輪上游客的喝彩,還有人喊出溫偉哲的名字。
“唱得好。”即使是聽不懂粵語的沈漫妮等人,也是熱情地鼓掌,有些歌曲,即使聽不懂,也能感覺到其中的意思,溫偉哲的這首歌就是如此。
徐澤倫驕傲地抬著頭,似乎這首歌是他唱的一般。
林啟華淡然一笑,走上前,拿起一把吉他,試著調了一下弦,看著溫偉哲笑道,“我們做客人的也懂得規矩,禮尚往來,我也有一首歌送給香江的好朋友們,唱得不好,請多多包涵。”
沈漫妮三人大聲叫好,溫偉哲也期待地笑道,“最喜歡啟華的現場了,非常期待。”
林啟華擺擺手,和樂隊示意自己來就可以了,接下來這首歌,樂隊並沒有聽過,自然不可能為自己伴奏。
在麥克風前坐下,右手指輕輕撥動琴絃,腳下也隨著吉他聲,輕輕地打著節拍。
“難分真與假
人面多險詐
幾許有共享榮華
簷畔水滴不分差”
歌聲一響起,眾人就驚呆了,這,竟然是粵語歌。
溫偉哲苦笑著看了一眼,他知道,林啟華生氣了,只不過他是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倒也挺好的,這個老友,是應該教訓一下。
“啟華竟然還會粵語?”沈漫妮等人都被嚇到了,隨即又興奮起來,撇向一旁臉臭臭的徐澤倫:你不是諷刺啟華連聽都聽不懂嗎?現在如何?
只有譚雪一個人品味到了歌中的味道:沒聽過,而且,非常純正的香江味道。
“無知井裡蛙
徒望添聲價
空得意目光如麻
誰料金屋變敗瓦”
那些無知的井底蛙,一心想抬高自己的名譽和身價。順境得意時目光如麻,不料轉瞬成空,金屋成敗瓦。
溫偉哲等人也慢慢拋開其他思緒,細細體會其中意味,這並不是一首勵志性質的歌曲,它沒有那麼上進,甚至有些遊離於入世和出世之間,但是卻非常意外地直指內心,讓人從心中感到認同,而這,恰恰就是很多普通人的狀態:承認現實,不捨奮鬥,不失人性。
而這,恰恰就是香江人一直以來推崇的理念,一直以來都是香江人私底下的一種生活狀態,在林啟華的歌聲中,卻表現的淋漓盡致。
“命裡有時終須有
命裡無時莫強求
雷聲風雨打
何用多驚怕
心公正白璧無瑕
行善積德最樂也”
冥冥中命運自有安排,該有的東西終會得到;若是命中註定得不到的,就不必強求了;雷聲隆隆,風雨交加,不用驚怕。;心地善良,待人公正,就像白璧一樣無瑕,行善積德是最快樂的事也。
充滿古風古意的歌詞,簡單而美妙的旋律,在夜風中,尤為動聽,又有如一劑靈丹妙藥,能讓我們把塵世中的種種鬱悶糾纏都看得淡泊些,有如山邊一縷醒人的清風,天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