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快吃完飯的時候,童耀才回來,推開門,就看見童璟站在自己的面前,表情並沒有什麼激動,指定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越過她進了屋。
童璟沒想到童耀的反應會那麼冷淡,不免有些失落,轉過身,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莫名地感覺到童耀一定恨死她了。
童耀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重重地一關,就沒再出來。他只是在賭氣,他氣童璟將他狠狠地拋棄,一聲不吭地獨自去了美國,她就這樣將自己踢出了她的生活,讓他成為了局外人,他之所以每天都在學習,瘋了一般地學習,就是為了不讓自己去想童璟
童璟在門外敲門,“小耀,開門好嗎?”
沒有任何回覆,童耀倒在床上,閉著眼睛,用手捂住耳朵。
“小耀——”童璟又輕喚了一聲,握著門柄的手都滑了下去,“你是不是真的怪姐姐——”
童媽媽拍拍童璟的肩膀,壓低聲音,“我來開門——”說著,就掏出一把鑰匙,兩三下的就把門給開了。
童耀依舊躺在床上,故意翻了個面,不去看童璟。
“你跟他談談吧——”童媽媽輕輕地將童璟往前推了一推,然後替他們把門捎上。
童璟走了過去,蹲在童耀的床前,捋了捋他散在額前的亂髮,“對不起——”她是真的感到對不起。
童耀縮起來的寬寬的肩膀有種孩子氣的單純和柔弱,緊閉的雙眼蘊藏著多少難以訴說的悲傷,只是那兩道清晰的濃眉深深地糾結,透著不肯妥協的倔強。
“你說你讓姐姐怎麼辦,你始終是我最疼愛的弟弟,我怎麼可能會拋下你——”童璟的指尖又滑到童耀那兩道清晰的濃眉,每滑一下,她的心就隨著抽一下。
兩人就這麼面對面地呼吸著彼此的氣息,誰也沒有出聲,終於,童耀睜開眼睛,張了張嘴,只感覺自己的喉頭髮緊,聲音微帶著哽咽,“你知道嗎?你越是那樣說,我越是害怕,彷彿你會離我越來越遠,姐,我想要抓住你,為什麼那麼難,你告訴我,為什麼那麼難——”
童璟的目光就如傾瀉海水一般深深的愧疚,“小耀,你有想過嗎,也許你對我並不是愛,而是習慣了對我的依賴,就像孩子離不開母親,需要在母親的庇護下慢慢長大,所以,你才覺得你離不開我,可你總有一天會長大啊,那個時候,你就好發現你其實已經不需要我了——”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你可以有你自己的選擇,但別阻止我去愛你,就這樣,行嗎?”童耀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雙眼睛認真的看著童璟,明明知道前面的是懸崖,卻義無反顧地還是要往下跳,有些愛想放手真的不容易
“我不想讓你受傷——”童璟還是搖搖頭。
“我不怕受傷!”童耀執著。
這場對話,沒有結果,童璟知道她無路可退,童耀也知道他無路可進,只能怪老天讓他們兩個人相識啊,這就叫命,註定交織
時間依舊在腐朽,而每個人也都在腐朽自己,童璟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複習上,童媽媽還特地給她請了許多家庭教師,童耀有的時候還會把自己的試卷給童璟,他不為別的,就只想讓她開心,滿足她要考清華的願望。
而柏洋則毫不費勁地就當上了學生會副主席,在大二那年更是以90%的票選率穩坐學生會主席,在清華有誰不認識柏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龔晟晴也是在這一年,以留學生的身份進了清華,而且報的還是楊浦那個專業,很順利,清華就要了她,有關係什麼不好辦,你說是不是,更何況龔晟晴她家的勢力絕對夠了,清華每年收到龔家的捐款不下千萬,你說你敢讓龔晟晴不進嗎。
後來,誰都知道這位祖宗是衝著誰來的,還不就是我們的楊大帥哥,楊浦很煩,柏洋也很煩,他也要一個跟屁蟲好不好,噥,就是詹蕾哈,她還沒有放棄追求柏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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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舞廳內,一團男男女女瘋狂地扭頭身姿,各個精力十足,這裡是個忘我的場所,如果白天,你是個正常的人,那麼晚上你一定是個瘋狂的人,汗水和肉體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到處都是奢靡的氣息
浦萬萬跳盡興了,摟著身旁的小美女,你儂我儂的回到了包廂。
“海皮完了?”蘇億然睨著眼,裡裡外外地掃了一圈浦萬萬和他懷裡的美女,調侃地說道。
“去你媽的,趕緊給老子騰個座位——”浦萬萬摟著美女將蘇億然推了個老遠,很不客氣地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蘇億然順勢倒在了柏洋的身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