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真心中一驚,錦衣人的意思他懂了,就是要和他到室內有話說。
看了看周圍亂哄哄的人群,霍元真告訴一空等人在這裡,自己則是也回到了廟內。
來到了廟門前,兩個青衣人站在左右,好像門衛一樣,目不斜視。
霍元真也沒有管他們,直接去了自己的房間。
那個錦衣人獨自坐在一張椅子上,看到霍元真進來,站起了身笑道:“在下不請自來,打擾方丈了”。
霍元真打了個稽首,對錦衣人道:“貴客造訪,貧僧有失遠迎,失禮了”。
那個錦衣人眼睛眨了一下:“什麼貴客,在下不過是一個市井俗人,小有家財而已,當不起貴客二字”。
霍元真笑了笑:“金銀也好,權勢也罷,都是俗世人所看重的東西,在貧僧眼中卻是一樣的,施主既然來我少林,想必是找貧僧有事,若身份都要遮遮掩掩,豈非不夠灑脫”。
錦衣人眼中露出驚奇的神色,思索了一下,才道:“方丈看出什麼了?”。
霍元真眼神在錦衣人身上掃了一下:“施主自有一股威勢,若貧僧沒有看錯,想必是來自公門之中吧”。
“哦!”。
錦衣人更是驚訝,坐直了身子,對霍元真道:“方丈請繼續”。
霍元真道:“少林處於登封縣境內,地理位置偏僻,貧僧也不曾認識公門之人,但是聽施主的口音,似乎和登封縣人略有不同,想必並非登封之人,不知貧僧說的可對?”。
錦衣人點了點頭:“在下確實不是登封人”。
霍元真繼續道:“同樣道理,施主若不是登封人,那麼想必也不是鄭州府之人,但是你還是河南之人”。
“方丈所言也不差,口音確實能做為依據,在下確實是河南人,但是不知方丈怎麼看出我是公門之人呢?”。
“公門之人和百姓自然有所不同,貧僧不才,到是能分辨一二”。
“那麼請問方丈,可曾看出我是哪個衙門的嗎?”。
錦衣人說著,眼裡露出一絲狡黠的目光。
霍元真心裡暗笑,但是臉上不同聲色,略微沉吟一下:“施主此問,到是讓貧僧頗費思量,不過若是讓貧僧猜測,那麼想必施主是來自軍中”。
這一次,錦衣人是真的被震撼到了,眼中瞬間殺氣畢露,死死的盯著霍元真。
霍元真絲毫不懼,直接與對方對視,滿臉的慈悲為懷,雲淡風輕。
看了霍元真半晌,錦衣人終於收回了眼神,嘆了口氣道:“若非在下確認從未見過方丈,恐怕真要懷疑方丈的身份了”。
霍元真微笑不語,眼簾低垂。
過了一會兒,那個錦衣人才平靜下來,對霍元真道:“既然方丈看出我的身份,那麼在下也不隱瞞了,我確實來自軍中,只不過具體身份暫時還不能說,我這次來,確實是找方丈有事的”。
霍元真沒有回答,錦衣人繼續道:“我有一位朋友,他的老父親一生信佛,並且堅信佛祖的存在,其程度已經達到了一個痴迷的地步,立志此生要擁有一件有佛性的東西,但是天下雖大,卻哪裡有什麼東西具有佛性,為此這位老人家幾乎走遍了大江南北,耗費無數金錢欲求一佛器而不得,包括這裡的法王寺也去過,可是卻一無所獲”。
頓了一下,錦衣人繼續道:“偏偏我的朋友又很孝順,一直想完成老父親的心願,這次聽說貴寺出現了佛祖神蹟,才特意叫我來看看,看看是否屬實”。
“那施主都看到了”。
“看到了,所以這才是我拜託方丈的事情,希望能弄到一件有佛性的東西,完成一位老人的心願”。
錦衣人說完,站起來對著霍元真施了一禮。
霍元真急忙雙手合十還禮,再次請對方坐下:“此事說難也不難,不過既然信奉我佛,就應該前來本寺,才顯誠心”。
聽到霍元真的話,錦衣人似乎面露為難之色,想了想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方丈能讓在下看一看有佛性的東西,這樣我就心中有數了,回去也好請老人家前來”。
“這個不難”。
霍元真拿出自己抽取到的木魚。
讓錦衣人做好,霍元真道:“施主現在心緒不寧,聽聽木魚聲音,平靜一些吧”。
說完,霍元真輕輕的敲起了木魚。
本來還有些急躁的錦衣人聽到木魚聲音後,從震驚到平靜,最後竟然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
霍元真看了看對方,錦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