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康嘿嘿笑了兩聲,搔搔短髮,“杜爺,我今晚要跟我女友約會。”
他的話一出,馬上讓周圍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杜爺,阿康是想跟女朋友玩摔角,不想跟你打拳擊。”
這話一出,周圍的男人們笑得更大聲,只有阿康不好意思的將頭壓得低低的。見他頗為難,杜凡也只好作罷。
“好吧!今天就練到這兒了。”
才說完話,解去雙手拳套,扔給一旁的阿為,杜凡一抬起頭便見到站在門口的佟寶兒。
他啐了一聲,沒人聽清楚他罵了什麼,但隨著他的目光,眾人很快地都發覺了站在門邊的人兒。
從身形上,隱約可以猜出……那是夫人吧!
“夫人好。”大家很恭謹的走過來,必恭必敬的點頭問好,但卻又忍不住的抬眼偷瞄。
她……感冒了嗎?
“對不起,我……呃……我感冒了。”她低著頭,輕聲說。
杜凡的一票手下一一由她身旁經過,很自動地往外退,將寧靜的空間留給他們夫妻倆。
見屬下們全都走完了,杜凡忙不迭地走過去,勾起一條放在椅背上的毛巾,開始擦起俊顏上和身上的汗漬。
看著他擦汗的動作,佟寶兒的喉頭猛地一緊,然後,一股熱氣奔流全身,心跳咚咚加速。
佟寶兒呀佟寶兒,你在幹嘛?沒事發什麼花痴?
寶兒在心中狠狠地臭罵了自己一頓,但目光卻無法由杜凡的身上移開,甚至全身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起來。
終於,杜凡停下了拭汗的動作,跨步朝她走來。
“我聽季叔說,你今天外出去上班?”他問,眸光不忘打量她。還是無法看清楚她長得如何,除了那一雙濃得發黑的眉。
不過,這似乎不重要,在結婚前,他就說了互不干涉,她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罷了。
“嗯。”發覺了他的打量,佟寶兒在口罩下咬著嘴唇,“我……我在結婚之前就是個上班族,因為沒跟公司請婚假,而且之前你說不是說,我們的婚姻只是個形式而已,所以我想,我們是不可能跟一般人一樣,會去度什麼蜜月,所以……”
杜凡實在無法忍受她怯懦的模樣,還有似蚊鳴的嗓音,於是開口截去她的話。
“你是做什麼工作的?”都已經戴著口罩了,還拼命地將臉給壓低,她真的長得見不得光嗎?
“雜誌……呃……是在時尚雜誌社工作。”
佟寶兒差點就說溜嘴,還好懸崖勒馬,沒露出馬腳來,否則,若讓杜凡知道她在八卦小報工作,是隻名副其實的小狗仔,不知他會不會打斷她的狗腿!
“時尚雜誌……”杜凡想了下,收回到口的話。
他曾保證給予絕對自由,彼此互不干涉生活,所以毫無立場要求她辭去工作,待在家中專心當個稱職的杜太太。
稱職的杜太太?想到這個稱謂,杜凡自己也覺得好笑。
明知她永遠不可能稱職,至少他不可能給她機會,他們之間註定將永遠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算了!你要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不過,最好別讓人知道你是我暴君杜凡的妻子。”以免為她帶來危險。
最後這一句他沒說,也因為他沒多作解釋,讓佟寶兒誤解了。她以為他不想與她有任何牽扯,不想讓人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他是怕她濫用他的名諱嗎?還是在他眼中,她根本就不得光?
虧她還為方才他打拳的模樣所吸引,一顆心跳動得激烈,甚至忍不住開始有點喜歡他,佟寶兒在心中罵了自己一百次。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們之間的關係,畢竟結了婚的女人,行情是會下跌得很快的,而我還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整整心情,她用盡意志力,才讓自己的聲音聽來平穩無波。
她決定了,絕對要在他身上挖出讓總編滿意的新聞來,誰讓他要把話說得如此絕情!
“你的意思是……”杜凡挑了挑一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我是說,你如果沒別的事找我,我累了,想休息了。”故意不看他,她如來時一樣無聲息,腳跟一旋就要朝外走。
“喂。”杜凡喊住她,還有話沒說完。
“還有事嗎?”她問,沒轉回身來。
杜凡朝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最後作罷。
“算了,沒事,你如果感冒了,可以叫季叔幫你請醫生來看看,還有,幫我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