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現在你可不能再否認我是很聰明的吧?”
就像她想當個專挖人八卦的狗仔,知道家人肯定反對,就乾脆來招偷天換日,說在FashionBook雜誌上班,實則在同一棟大樓裡的上兩層樓,某知名八卦小報工作。
“就像一直瞞著你的家人,讓他們以為你是在我的雜誌社裡上班一樣?”周婉婉的眸光飄了過來,忽然想起這幾年來一直幫佟寶兒圓謊的經歷。
佟寶兒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婉婉呀!關於這件事,還真是謝謝你呢!”
周婉婉望著她,無力地一嘆:“男人都是野獸,你可別太掉以輕心,以為他們對倒胃口的女人就不會動手,當他們慾望來的時候,很可能是生冷不忌,小心自己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安啦、安啦!”對於她的建言,佟寶兒可半分不以為意,她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似在昭告眾人,山人自有妙計。
她,佟寶兒,也許什麼都沒有,但非常自信,就是有顆比任何人都動得快的腦子。
“那,你們佟杜兩家的冤仇呢?怎麼解?就真的在你這一代解決了嗎?”周婉婉忽然想起另一重點。
她的這段話問得佟寶兒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沉默了許久,然後坦言:“我也不知道。”
反正,不管答案如何,都應該與她無關吧!
祖先的事應該祖先自己去解決,為何要禍遺後代子孫呢?
真無聊!
計算機視訊那端的人手裡還端著一隻馬克杯,嘴裡卻忍不住的噴出一道水柱來,噗的一聲,那加了鮮奶的咖啡汁液全數噴上了視訊攝影機,在上頭噴出了一點一點的水漬,然後,似淋過雨的鏡頭霧花花一片。
“杜,能不能麻煩你再說一遍?”手忙腳亂一陣,好不容易擦乾淨鏡頭,貝威廉再度現身在螢幕上。
“我要結婚了。”看著他將視訊攝影機鏡頭噴得全是咖啡汁液,杜凡只想罵笨蛋。
這一回,貝威廉足足定格了好幾秒。
“你開什麼玩笑?今天可不是四月一日愚人節,說這麼好笑的謊言,你想騙誰?”
“誰會有閒工夫跟你這個痞子開玩笑?”杜凡在鏡頭前白他一眼,很想揮過去一拳,打在他那張看來九分像洋人的臉孔上。
他、貝威廉、長孫炎、東方聞人和富山岐晙,五人因子年前的一場跨國殺手集團案件相識,進而成了相知相惜的好友,近幾年來甚至在生意上甚至多有合作,相互投資。
“別這麼說嘛!我知道你這個死暴君肯定是閒得發慌,想找人跟你練練拳頭。”貝威廉笑說著,但一回想起杜凡在擂臺上打拳的狠勁,便不由自主地吞嚥下一大口唾沫。“還有,別岔開話題。你說你要結婚,而且物件是你們杜家的死對頭——佟家的長孫女?”
導正話題的功力,他貝威廉可一向引以為豪。
“是。”對於這段婚姻,杜凡不抱著任何希望,但也不至於影響到他的心情。
“是?”對於他雲淡風輕、一副談論著的彷佛是別人婚姻的態度,貝威廉可不茍同,“為什麼你會答應呢?莫非你很愛那女人?”
也唯有此解。以今時今日杜凡的身分地位,別說在香港沒人能威脅他,甚至在全世界也一樣。
“愛?”杜凡大聲一哼,彷佛貝威廉說的是天大的笑話,“別說我從不信愛不愛那套理論,也不怕你知曉,那個女人根本讓我倒盡味口。”
“那個女人?”是指即將與他結婚的女子嗎?貝威廉不由得為那個即將嫁給杜凡的女子擔心不已。
“既然不喜歡人家,你為何要答應結婚?”貝威廉緊繞著這問題打轉。
“娶哪一個不都一樣?”只要婚後別來煩他就好。
“當然不一樣。”貝威廉大叫,吸足了中氣,想好好的來場大辯論,但沒想到還沒開口,就讓杜凡的話給截斷——
“我才不在乎婚姻,當然相對的,我也一點都不在乎我的祖先們是如何和佟家結下深仇大恨,那些都已經是幾代前的事了,我才沒多餘的心力去管。
會讓我答應與她結婚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麻煩,我已經夠忙了,不想讓我太叔公的遺囑成真,拆掉我家祠堂,然後再去找一塊地來蓋祠堂,安奉那些牌位。
何況,我家族中那些老人們一談及祠堂的風水之說,就說在香港再也找不到一處可與目前祠堂風水一樣,能興旺我杜家的寶地了。“
杜凡一長串的話讓貝威廉聽得目瞪口呆,嘴巴差一點就不由自主的張開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