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他,也不想再去看懂。
關機,是最最好的方式,小巧的手機被隨手扔在了沙發的靠墊之中,深深地嵌進去,不再吵鬧,而門鈴,也未再響起過。
一切,就像是靜止了,停息了一般。
而,沒有人會想得到,在第二天,天氣卻異常地陰冷,昨日還是晴空萬里,雖然風是大了一點。
而此刻呢?
朵寂在公寓裡,將窗戶推開,能夠感受到陰沉的壓抑的天氣傳來無盡的陰涼,綿密地灑落開來。
天氣的陰沉總是讓她的右眼皮不停地跳著。
她搖了搖頭,暗斥自己,合適也變得如此的敏感和迷信了。
而,當她拿起皮包,從換鞋凳上站起,手轉動開門把時,卻錯愕地停在了原地,欲踏出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看著門外那抹挺拔邪魅的高大身影,視線落在了他冷硬深沉的英俊臉龐上,輕輕地掃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你捨得出來了?”淡淡的言語,嗓音低沉到了一定程度,給人一種威懾而冷硬的強勢,帶著些許的沙啞,不經意間夾雜著一些疲倦的宿語。
左夕蘄冷凝著眉,一雙墨藍色的深眸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這抹纖細的身影。
兩年,她倒是徹底學會了冷心了,手機關機,不開門,她能做的還真多,真狠。
黑色的大衣,有著昂貴的材質,但相抵這冰冷的冬天,根本無法禦寒。
“這是我的家,我想什麼時候出來,並不需要向你彙報吧,左總。”朵寂淡淡抬眸,眸子裡剩下的是一片寂涼。
“你的手機呢?”左夕蘄冷冷開口,換做是誰,被人拒絕在門外整整一晚都不會好過。
語氣顯得有些強勢,但朵寂能夠感受到他在竭力地剋制著他滿腹的怒氣。
但,這與她有什麼關係?
“左總,請讓一下,我上班時間快到了。”它繞過他高大的身影旁,卻又被他攔在了面前,身高的差距使得她站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小小的一抹。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距,力量,身高,以及手掌。
朵寂皺了皺眉,低下頭,看向那隻緊緊握住她手腕的寬大手掌,那是極其修長的手,骨節分明,泛著白皙的光澤,有著好看的紋理,讓人隱隱覺得十分的好看和忍不住想要保護的藝術品一般。
他的手很燙。
她皺了皺眉,頭依舊低垂著,但卻不是以那種耷拉的方式低垂著,從那好看的棕色捲髮中,勾勒出一抹隱忍,嘴唇抿了抿,有絲淡淡的蒼白,留著貝齒輕輕啃咬的痕跡,嗓音淡出:“我不希望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糾纏,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我不會去麻煩你,也希望。。。。。。你也不要來破壞我的生活,可以嗎?”
她問的話還未落下,卻感覺到一股陰霾猛烈地朝他襲擊而來,一股沉重的身軀重重地摔向了她的懷裡。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脖頸旁。
天氣冷得能夠讓人嘴裡呵出的氣體瞬間結冰。
“你幹什麼?”她的嗓音變得沙啞,彷彿有一層厚厚的膜正在阻止著她發出任何的響聲,纖細的手用力地抵向將全身力氣統統都壓向她的那個罪魁禍首。
而。
她停下了推動的姿勢,因為,指腹貼著的那一層面板竟源源不斷滾出了濃厚的熱氣。
已經成了一股熱燙的濃流。
“你怎麼了?”朵寂伸手將不斷往下賴去的高大身軀扶住,卻感覺到了他身體有著不正常的熱度。
纖細的手指撫響靠近她脖頸邊的額頭,卻猛地收回。
他發燒了。
一夜未眠,一夜未歸,在冷冽的樓道里,凍了一夜。
。。。。。。。。
醫院。
普通病房裡。
簡單的病床,刷著白色的乾淨牆面,經過歲月的沖刷,也填上了斑駁的黑色一長條,斑點形狀大小不一,個數不一。
這是一件三人房,一字排開,三鋪床位。
而,在最最靠窗的那鋪床上,卻傳來了嘈雜的響聲。
“先生,請您配合我們打針,好麼?您已經燒到了三十九度七,這樣耽擱著時間,對您的身體恢復健康並不利。”護士站成了一邊,推著推車,有著各種的針頭和藥水,瓶瓶罐罐,有的被砸爛在地上,碎成了歲碎片,藥水稀里嘩啦倒了一地。
每個人臉上都不好看,尤其,那一位坐在床上,緊緊皺著眉的男人。
三十歲左右的模樣,卻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