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頰從帽子中露出,沁出粉嫩剔透的淡淡粉暈。
司坅鈺淡笑著走近,這小丫頭越來越機靈了。
那笑容曖昧得很,他自然知道她在指些什麼,溫和的唇漸漸彎起,露出一抹寵溺的笑意,大掌輕輕一伸,將她從乳白色大針織帽裡露出的劉海輕輕撥向一邊,才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在她對面的位置上坐下。
“怎麼?今天怎麼想起請我喝咖啡了?”司坅鈺淡淡開口,話雖是反問,而嗓音裡卻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沁出濃濃的寵溺。
喝下一口香醇的咖啡,朵寂習慣性地抿了抿有些溼潤的唇瓣,挑眉佯裝氣惱:“沒事就不能找你這個大忙人了?”
兩人相視一笑。
叫來了服務員。
朵寂為阿司點了一杯熱騰騰的黑咖啡,說出了口,才發覺自己喝黑咖啡的這個癖好,已經成為了一種無法避免的習慣。
“那個,請等一下,”朵寂脫口而出的“黑咖啡停在了口中”,朝服務員做了個手勢,然後側頭看向對面的阿司,輕輕地問道,“阿司,你喜歡喝哪種口味的咖啡呢?”
司坅鈺淡淡笑了笑,朝服務員擺了擺手:“就點黑咖啡吧。”
“好的,請稍等片刻。”服務員回答道,鞠了個躬,然後走開了。
朵寂歪了歪腦袋,習慣性地抬頭望了望外面的天空:“這雨好像不會停。”
“等到晚上就會斂。”司坅鈺喝了一口咖啡,琥珀色的瞳仁始終淡淡地凝望著對面的纖細身影,兩年,他懂得了內斂,也懂得了什麼才是對一個女人最最好的愛的方式。
當她離開時,他幾乎發瘋了一般地找。
順從了父母,接下了家庭的企業。
他本想將心埋了。
而,突然一天,他竟然在英國的時裝展上意外地看見了那抹躲在後臺幕布後的纖細身影。
那時的身影,是完全無法預料的。
一顆心,彷彿一瞬間破冰而化開了一般。
撇下了商談的合作伙伴,他撞倒了搭建而起的酒杯金字塔,引起了全場的暴動,父母在身後指責。。。。
他邁著修長的雙腿,大步跑向了那抹還渾然未知的小女人,當手指真的觸及她時,他才覺得自己真正地活了過來。
“我要和他見面了。”
一聲淡雅的嗓音,細柔的,在此刻突兀地響起,司坅鈺怔愣地抬眸,視線裡對映出那張嫻靜的面容。
我要和他見面了。
這句話,多麼隱晦,而卻讓彼此都清楚明白。
這個他,除了那個霸道強制又冷傲的男人,還有誰。
“為什麼?”直覺性地問出了口,司坅鈺的眸光漸漸地暗沉,望向對面的她,她低垂著腦袋,任憑一頭棕色的大波浪輕柔地披散在肩頭,勾勒出那張小小的瓜子臉,精緻而剔透,盈著淺淺的淡粉色紅暈。
“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公事。”朵寂有些怔愣,因為阿司的嗓音有些冷硬,突兀地在她耳邊響起,彷彿。。。。充滿了責備。
“公事和見那個男人有什麼關係?”司坅鈺問道,低沉的嗓音少了分溫柔,低啞的底線夾雜著一些莫名的情愫,讓朵寂覺得怪異,更有些陌生。
他的眸色很暗很沉。
朵寂不自覺坐直了身子,纖細的手指有些詫異地握住了身旁椅子的扶手,一雙細緻的黑眸探尋地望過去,卻只撞進那處深邃的雜亂。
這樣的阿司,令她陌生,她緊了緊手指,靜靜問道:“阿司,你怎麼了?”他的反應很反常,和她曾經見過的他,完全是陌生的。
“沒事。”司坅鈺只是淡淡抿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臉上漠然的表情被稍稍沖淡了一些,柔軟的線條和往常一樣,卻讓朵寂不禁悄然。
她輕輕地按住太陽穴,閉上眼,靜靜地一下,然後睜開來,重新望過去,解釋道:“早上高野打來一通電話,說是。。。。他,他要在晚上請我去酒店吃飯。”
司坅鈺淡淡地點了點頭,表情在燈光下有些看不清晰。
而,朵寂所不知道的是,司坅鈺垂在身側的大掌正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青筋暴露,指關節泛白得厲害。
兩年。
他等了她兩年,當她的騎士從未停止過。
而她呢?
一碰上那個男人,就無所適從麼?!!
他在旁邊又算什麼!
“那你去麼?”這句話太冷,冷得讓朵寂不禁打了個輕顫,她不確定地看向阿司,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