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手指凍在外面,有些發紅,冰涼的痕跡一直延續到了五臟六腑之中,帶著全身上下的毛細血孔,也一齊叫喊了起來。
下意識地,她將手縮排了口袋裡,卻驀地觸及了一抹冰涼,好奇地摸出,昏暗的燈光下,卻清清楚楚將手中的男士皮包照亮。
水眸中,劃過一抹異色。
嬌俏的唇瓣,輕輕地抿了抿,唇瓣的色澤也由淺淺的淡紅逐漸地轉變成嬌豔的薔薇色。
某人,不太老實。
沒帶錢?
她伸手將手中的男士皮包撥了撥,開啟外面的那層皮質隔層,卻翻開的那一剎那,微微地一愣。
沒有再看什麼,她迅速地蓋上了手裡的皮包,塞進了口袋裡。
嘟的一聲。
兩束刺眼的亮光從不遠處直白白地照射過來。
朵寂歪過頭來,看了一眼,才伸手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臉頰,踩在雪地上,往車子裡走去。
拉開車門,她沒有要某人請,直接坐進了車後座裡。
靜寂,似乎商量好了一般。
在這車子裡,開始無盡地迴圈重複。
“你家在哪兒?”
“xx公寓xx幢。。。。”
很和諧。
和諧到薛聿不由蹙了蹙眉頭,黑鑽的深眸射出一道莫名的神色,挑眉看向反射鏡裡映襯出的那抹安靜的身影。
她沒有說話。
縮成了小小的一團,黑色的大衣籠蓋著她的身上,如一件大大的斗篷,盡數遮擋住。
從薛聿的角度,只能看見那張小小的側臉,泛著淡淡的白皙,暈染著些許健康的紅潤。
黑眸淡淡地移開,握住方向盤的手曲起,按下空調,將溫度調高了幾度,才驅車駛往她報的地址。
深邃的黑眸緊緊地看著前方。
深若汪洋。
……
天際,漸漸地發白。
如一片嫩滑香甜的冰激凌奶油,暈染開來,在天際的橘紅色勾起一抹嫩白。
公寓五樓。
淡藍色的臥室裡,輕質的紗簾點綴著點點滴滴的斑斕色彩,很純淨的色彩,也很乾淨的佈局。
落地窗前,一抹碎金的陽光悄然踮起腳尖,落在房間裡乾淨的地板上。
一顆顆小光點,晶瑩中,夾雜著淡淡的紅色光澤。
“風乾的記憶,也許只是一種寄託,寄居在別家,永遠淡然沉默著,卻更雲散出一抹淡澈。。。。”悠揚的音樂在寂靜的房間裡響起,淡淡沙啞的嗓音搭配輕靈的樂曲,絲絲地渲染開來。
柔軟的大床上。
一抹纖細的身影嘟囔一聲,她懶懶地翻了個身子,纖細的藕臂從羽被中伸出,淡色系的色系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的白皙滑膩。
如蝶翼般的睫,輕輕地蒲扇著,深深地閉了一眼,才緩緩地睜開來。
朵寂從床上坐起,雙手撐著軟塌塌的床墊,一頭棕色的長髮柔順地披散在那單薄的肩上,身上穿著黑色的緊身內衣,很乾淨地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腦袋還有些暈眩。
而,耳邊的旋律卻驀地再一次響了起來,拉回她的思緒。
“喂?你好。”她撓了撓有些腫脹的腦袋,輕輕地甩了甩頭,撇去滿頭的暈沉,淡淡的開口道,手指握著NOKIAMINI97,貼在耳邊。
“請問,您是朵寂小姐嗎?”
她不僅是朵寂,也是左小安,當初那個在那個人庇護下的女人。
而,話筒那邊的聲音,熟悉到她不由地錯愕。
“朵寂小姐?朵寂小姐?請問你在聽嗎?”話筒裡,傳來清晰的嗓音,低沉的,略帶著幾分陽光,牽回了朵寂的思緒。
她咬了咬牙,伸手撿起掉在床上的手機,重新放回耳邊。
而,那熟悉的嗓音也更加地清晰了。
“朵寂小姐,請問你在聽麼?”
是高野。
高野的聲音。
原來,兩年不在,再次聽見,卻依舊無法抹去原先熟知的記憶。
“我在。”捏緊了鼻子,朵寂才淡淡地開口,嗓音變得和方才不一樣。
“你好,朵寂小姐,我是左氏集團的總裁助理,請問您今晚有時間嗎?”
“怎麼?”
“假如您有時間的話,我們總裁想請您一起吃晚餐。”
“請我?”朵寂有些錯愕,緊緊捏著鼻子的手,驀地鬆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