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高燒沒退,卻急著回國。
不管她出了什麼事,他會一直陪著她,保護她。
。。。。。。。。
“阿司,謝謝你。”
住在t市醫院的病房裡,左小安咧起乾裂的嘴角,朝正在削蘋果的司坅鈺笑著感謝道。
從飛機下來,她的高燒又嚴重了。
他一路急急將她送到了醫院,連掛了好幾袋吊瓶,才看見她輕輕地撲閃著睫毛,緩緩張開了眼睛。
醒來後,他又喂她喝了一些清淡的清粥,才剛喝完,便給她削蘋果。
“傻丫頭嗎,再這麼說,我可當我沒有你這個朋友了。”司坅鈺佯裝打趣道,將切好的蘋果擺在淺盤裡,繞過床尾,走到床邊,將托盤放在了床榻旁的滑動小茶几上。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突然要回來?”左小安彎起嘴角,看向坐在床邊的阿司,他的臉上滲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她抽出一旁的紙巾,遞給他。
“你肯定有你的理由。”他笑著說道,用小叉子叉起一塊小蘋果,遞給她。
她接過蘋果,放在嘴裡,即使沒有餓的感覺,仍舊張嘴咬了一口,蘋果的甜到了嘴邊卻成了酸苦,卻依舊彎著嘴,吞嚥下整塊蘋果:“要是沒有你,我一定會死掉。”
“傻丫頭,今天說的怎麼都是傻話!再這麼說,我就。。。。”司坅鈺在一旁打趣道,臉在笑,心卻為她臉上的脆弱蒼白而心疼。
她說的什麼話。
她死了。
他也會一起陪著她。
她太孤單,太過孤獨,讓他放不下。
“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她尷尬地笑了笑,眼角落在了一旁床頭櫃上的時鐘,小小的,指標指在了一點。
外面的天,是黑的。
“只要你好好養身體,估計後天就可以出院了。”
後天。
她靜靜地想著,抬眸望了一眼窗外的黑色夜幕,轉頭,拉了拉阿司的手:“阿司,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睡一覺吧。”
“沒關係。”阿司拒絕道,毫不猶豫地。
左小安佯裝生氣,丟下他的手,撇向一邊:“你不好好睡一覺,就不是我的朋友。”
“好好好。你好好在這裡休息,我回家去洗個澡,明天再來看你。”阿司抵不過她的倔強,答應道。
她才終於轉過頭來,笑著點點頭,看著他走出了病房,嘴角才泛起了更深的苦澀,不再揚起。
抬眸,望了一眼一旁的吊瓶,她茫然滴看了看手中的針頭,咬咬牙,伸手一把拔了下來。
身上還穿著藍白相間的病服,她在房間裡找了找,卻沒有找到她來時穿的衣服,連行李袋也不在。
可能是被阿司帶走了。
她苦澀地低下頭,卻發覺手背上染上了一大片的紅豔,鮮紅鮮紅,走進洗手間裡,開啟涼水,她將手放在了水流之中,任憑巨大的衝力直直地洗刷著,彷彿將她的五臟六腑也一併洗刷了去。
疼。
疼的,也許不只是傷口了。
強撐著腦袋上的眩暈,沉沉的感覺使得她的視線也有了一絲渙散,她推開了房門,手上綁著一塊小小的方巾,止血。
。。。。。。。。
醫院裡,沒有人阻攔她。
好想,上天的安排一樣。
她走出了醫院大門,來到了空曠的大街上,寬敞的馬路,不時有幾輛炫酷的跑車從身旁滑過。
這是t市夜晚喧囂的開啟。
華燈,絢爛地泛著霓虹,動感的音樂,五光十色,好不熱鬧。
她就像是一個絕緣體,一個意外,一個突兀,遊走在鋼筋水泥之中。
身上的藍白相間的病服,雖然單薄,卻很整潔。
墨色的長髮,隨風輕輕揚起,遮掩住她嬌豔的臉頰,也將她嘴角的苦澀也一併掩了住。
腳趾露在外面,被風颳得有些疼。
“你看,這一對真是郎才女貌,太登對了。”
“誰說不是呢?你瞧瞧那女的臉蛋,漂亮得跟天仙似的,還彈得一手好琴,不在一起才怪。”
“就是呀,這左氏集團的總裁也太完美了,瞧瞧他的臉,一張小白臉的臉,竟然能做出這麼大的企業來。”
“他那學歷,你能學得來麼?頭腦,頭腦。。這個世界,就得認命。。”
“也是,哎。。走吧,去喝酒去,上次看見個妞,長得不錯,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