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
一抹纖細的身影趔趄著,逃了出來,她瑟縮著,發著抖,挪著腳步,往前跑去,不時怯弱的回頭,卻驀地,撞上了一堵“硬硬”的肉牆。
她錯愕抬眸,卻撞進了一雙墨藍色的深邃眼眸,那漆黑的暗沉裡,透露出一抹厭惡與煩躁。
是他!
她驚愕的扯起嘴角,忍不住開心,卻被一把推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她還未來得及說話,卻看見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身著一襲黑色合體西服,掐斷了手中閃爍的菸蒂,大步朝電梯處走去。
他做什麼?他推開了她?他那麼急,是去做什麼?
一大堆的問題湧上心頭,她卻暗暗挖苦的泛起苦澀,金夜,你連自己的貞潔都拿來賣了,還有什麼資格管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
從地上爬起來,她看了看身上因為重重摩擦而蹭破的膝蓋,流著鮮血,摻和著細碎的小石子,扎進皮肉裡。
淺淺一笑。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她從包裡拿出了一件乾淨的外套,套在外面,走出【天上人間】。
是,她缺錢,她很缺錢。
她不惜一切代價,只要有錢,她什麼都可以幹。
但。
她咬緊了牙關,卻怎麼都忍耐不了那些男人摸上她的身體,在她的胸部和臀部留戀的噁心感,腳步因為受傷而趔趄,一股噁心感瞬時間湧上心頭。
她急跑幾步,抓住路邊的電線杆,趴著狂吐,直到將胃裡的苦水也吐出來。
卻不曾發覺,一輛黑色跑車正從她面前疾馳而過。
夜色,濃密的緊。
【】 發 怒 (二更)
。。。。。。。。。。。。
冰冷的夜。
絲毫看不出是夏日的夜晚。
晝夜溫差大得離譜。
比人情,還冷暖得可怕。
一輛黑色炫酷轎車,行駛在平穩的高速公路上,車輛也零零散散,少得成了一道突兀的風景。
下了高速,車子駛進了一條窄小的路,坑坑窪窪,佈滿了細碎的小石子。
SHIT!
左兮蘄冷冷的握緊了方向盤,在漆黑的夜裡,尋找著,高野發過來的農家樂地點。
該死的女人,隨隨便便和一個已婚男人跑到這個窮鄉僻壤,究竟有沒有腦子?
。。。。。。。
“哎,你到底要不要說?!”左小安氣急了,站在一旁,狠狠的瞪著幸災樂禍的男人。
搞什麼?!
他不是一向冷酷霸道得要命麼?!
她伸手拍了拍抑鬱的胸口,總覺得隱隱的,有什麼事情,在萌發著,她想要阻止,卻無從著手。
她無措的抬眸,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周遭,這裡,什麼都沒有。
黑漆漆的山,黑漆漆的河,夜晚彷彿是一個巨大的窟窿,將她深深的籠罩在其中,莫名的不安,莫名的難受,莫名的。。。。。。
淚水自細緻的眼角滑落,她轉過身,不去看他,纖細的指用力的擦掉滑落的淚珠,卻怎麼都止不住。
淚水仿若被開啟了一道水龍頭,噴湧而出,湍急得厲害。
她本來好好的,不是嗎?
昨晚,她還在爹地的纏吻裡快要窒息,爹地的提議,讓她的心,莫名的愉悅。
而。
這個男人,薛聿,卻將她待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方。
他私自主宰了她今天的時間,更霸道的接通了她的電話。
冷冽的風吹過,將凝結在她臉上的淚水變得如同刀子一般,更像一道道口子,在她的心臟裡劃開。
沒有人能夠理解她的委屈。
沒有人。
她愛一個人愛到這樣的地步,從什麼時候開始,連她自己都快要忘記,這是滲透到骨子裡的愛。
不是隨隨便便的曲子,譜上了“我愛你,你愛我”,說什麼,就能改變。
爹地的一切,在她的心裡,都被一隻放大鏡無限的放大。
他的溫柔,他的寵溺,讓她飄飄然,仿若漂浮在最純淨的那一片雲端裡。
他的冷厲,他的邪佞,卻如同一把刀子,在她的心底劃開了一道道口子,不能癒合。
她有多渴望,在何時何地,都能夠看見他,聽見他,觸碰到他。
身子被一雙從身後環過來的手臂抱緊,她無力再去掙扎,一個人付出了那麼多年,一時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