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的朋友們近期販了些織毯,正在互事監詢價,得忙一陣了……晚上估計就住在那邊,所以拜託姑娘先安排他回去。”
躬身拜下,我柔聲回答:“是,請公子放心,在下會將璃光大人送回去的。”
“我會定下車子在坊門外候著你出來,然後送你回樂館。”交代完了這句,鵬又站了一刻,便轉頭離去了。我直起身子,目送白衫少年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處。
“荀子。”
“在。”我轉身,拱手施禮:“大人有何吩咐。”
鵬靜默許久,方再度出聲:“送我回去。”
我退開一步,等著璃光自己站直了身子才又再度上前攙扶住他,暗地裡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卻觸到了幾顆堅硬的東西。
“已經沒事了。”璃光輕聲說,我點頭,他也隨了我的笑意開朗了些許,卻依舊還是皺著眉頭:“不用惦念我。”
“這是……”
“是珠。”
“珠?”
璃光微笑,將衣袖拉到了臂上:“就是在唸誦經文的時候用到的數珠。”
在他的手腕處,盤著一掛牙白的珠串,被一股擰了麥穗花的絲線串了一串,在末尾結了個吉祥穗子。珠子約有百顆,每一粒都有蜜豆大,可以看出是經常被摩挲,光澤瑩潤。
我訝然,這串珠子有一種奇異的香氣,仿若蒙著層虹光,隱約的似有水波的顏色在其中流轉。
“真美。”
“是啊……”璃光淺笑,拽了穗子從腕上解下,捧在掌中:“這是我來長安的時候就帶在身上的。”
“是珍珠嗎?”我忍不住的伸出手指去碰了碰他掌心中的那捧珠串:“這光澤卻又比珍珠更綺麗呢。”
“這是硨磲,荀子。”
“車……渠?”
璃光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再度平復了溫和:“是硨磲,據說是海中的神物,可趨吉避凶,令人遠離煩惱。”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