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傾城亂之玄唐墮天 作者:江暖

反正沒人理我,讓我睡下去吧。

到了午時,門被輕輕的推開了。我睜開眼,見姥提著一籃饅頭走進來,放在了桌上。

“怎麼是您,我一會兒會自己去取的,”我翻身坐起,整理好了衣服坐到了姥的身邊來:“還要勞煩您跑一趟……”

“您幾時回來的?”

手停在壺樑上,我怔住了,姥如何發現我不在的——以我的能力和小心,斷不會被常人發覺行蹤。

姥嘆口氣,將饅頭推到我面前:“先吃飯罷,特意為您帶來的,是肉糜的。”她見我呆立不動,搖了搖頭:“趕巧,昨日喝了茶,後夜的時候醒過來就不睡了。想去琴室坐坐,經過姑娘的屋子便過來看看,沒想到人和琴都不在,方才卻又看見窗子支開了……”

原來如此,只是巧合而已。

姥一副落寞的神情,也不喝茶,只是呆坐著。

“對不起,您看我不見了,吃了一驚吧?”

她目光閃爍了一下,被我看在眼裡——果然,她是怕我不辭而別了。我拿出一個饅頭,捏了一塊放在嘴裡慢慢的嚼著:“您放心,我是去曬曬月光了……”

“曬月光?”姥側看著我:“……那是做什麼?”

“……為了要早點修煉成精阿。”一本正經的說,然後姥和我都笑了。

“什麼嘛……姑娘,您又說笑了。”

“姥……我不會離開的,您放心好了,這是在下答應的事情啊。”

眼前的女人又恢復了那風雅的氣質,她點點頭,伸手撫順了我的長髮,轉身離開,我聽見她長撥出一口氣來:“姑娘,即使您哪天再不見了,我也只是著急而已了。”

知道了,姥。

那些事情就先罷了,既然不能隨意得到那些記錄,不如就靜下心來繼續原來的日子。

姥開始準備節日的慶典,不能常常為我帶來食物,我便開始在樂館的竹道間頻繁的走動了。白天正午的陽光穿過竹枝落在我身上時,我幾乎被那種亮色燙傷——我……已經好久沒在太陽下出現了。

當然的,女子們的聲音還是將我排除在外,不過確是沒有人會擋在我行進的路線上了,相反的,她們會在我出現的時候向四方散去,只留下更寬闊的竹道,寬的讓我可以在感覺到兩邊高竹向著這條路的傾斜。

更多的時候,我還是站在自己的樓上,倚了欄杆等待短暫的陽光從我身上移去,而我就這樣歪著頭,將臉枕在帶著蓮花香氣的微風上,一站就是一個下午。

我是闇屬,攻其無備,出其不意,為了殺戮存在的詭道者。

亦永離正道,不為世人所容。

年是什麼時候過去的,我一點都不知道。有幾日在入夜後隱約的從遠處有炮竹的炸裂聲,夾雜著歡呼傳到樂館的深處,而出館的伎樂也多了些,回來的時候都帶著微醺後的腳步。以時日推算,才知道大概是過了一年的年關。

平康里伎樂館裡永遠是停駐不前的大好春光,長駐其中,你會忘記外面是否還是亂雪飛舞的寒冬。直到上次深夜的出館後,我在回想裡才注意到外面的空氣中也已經滿是春的氣息了。

過了三月,就是流觴會。

按往年的慣例,樂館教坊都會在曲江邊圈出場子來獻技。此間樂館雖是官伎,但也奉例如此。

離出館表演之前還有十幾天的光景,姥送來了我的名牌,這代表我正式的成為了宮中有記錄的候補樂師。

四寸長半指寬的墨漆竹片上用蘸了金沙的硃砂描了兩個隸字:“墮天”。

我望著那枚竹片愕然了會兒,抬頭看著姥↓笑笑,拿過牌子丟給一旁的執事,令他掛在門口的照壁上的名牌裡。

“現在,這塊牌子在客人眼裡許是個玩笑,可過了這個月,恐就沒人再當那個傳說是飯後的謠傳了。”姥等無人的時候壓低了聲音說。

“這樣說,您也遞上了關於夜羽的報告了?”我忍著笑。

“姑娘真聰明,現在按普通的流程交上去,壓在眾多的奏章中,恐怕要到入秋才會被看到吧……這樣一來,宮中自然不好追究我的不察,還可以在這幾個月裡讓您為我多演幾場。”姥壓低聲音說,她也止不住笑的樣子:“我是不是很……”

“陰險!”我點著她說,姥笑得花枝亂顫。

歇了口氣,姥從腰間取出吊著的琉璃瓶子,裡面竟然是那半兩月俸的燈油:“見姑娘喜歡便拿些來了,這樣的東西我已經不新鮮了,今年沒用過的都積存了一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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