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我說的啦,反而是鵬公子告訴我的,他第二日趕往三生寺的時候才知道石頭大師已經圓寂了。你知道嗎,我哭了好幾天,石頭大師對我親切極了,他總是帶我偷著去山下寺廟的田裡吃香瓜……寺裡的趕車的買辦知道你落住的地址,所以公子前幾天差人來找過你,可執事說你正在閉門思過……哼,要不是我去東市的天香閣裁衣服,聽蘭先生說閒話,說前幾日有個樂館的姑娘因為流觴會上貪玩誤事,結果被抓回樂館,抽了五百鞭子……對了,我在天香閣看見有冬天穿的紙衣,也替你定一套下來吧,冬日裡穿上去又暖又薄……哎呀,現在眼見著就要到夏天了,訂這個是不是有些早……”
月染的一段話聽的我七葷八素,不過好歹是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還被抽了五百鞭子,這傳聞已經離了譜,就算是我,一時也吃不住……這麼多人知道我被姥罰了,尤其經過那口德不佳的蘭先生再度渲染一番,我以後看來沒臉再出門了。而我明明告訴過這位舞姬落住的地方,現在看來,她不但一點都沒記住,還不定繞了多大圈子才找過來。
“……真想不到,你竟然是最後和大師說話的人。對了,我記得你說要找人?那找的人有線索了嗎?”
我捧了茶喝,茶泡的時間長了些,有濃重的苦澀味道:“沒有,在下慧根淺,沒來得及參悟,大師就去了……”
月染聽我這樣說,低下頭,雙手撐在凳子上嘆了口氣,然後又抬起頭,壓低了聲音道:“寺裡的小沙彌說,大師圓寂的時候,風和日麗的天氣突然的就颳起大風,然後又下起了大雨,灌的寺裡一片汪洋,可寺外的地上卻滴水未落;對了,還有些人傳說說,他們看到了金色的龍在寺廟上方的雲中來回穿梭往返,須傾就不見了。”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