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計,但這惡毒的話卻還是讓他面如死灰。
“你這——混蛋!”
秋人怒吼著揮刀劈向晃司的脖子,在刀鋒到達之前,晃司向後微一閃身,刀尖堪堪掠過晃司的衣領。
看著廣瀨死人般的面孔,晃司不依不饒地挖苦道:“你的表情難看死了,跟死人沒什麼兩樣,廣瀨。”
轉而,他又對秋人說:“剛才那樣很危險的,真的會死人的哦!”
秋人徹底被氣瘋了,他大叫一聲“你給我下地獄去吧!”舉起刀用盡全力朝晃司劈下去。
晃司從容地拔出插在地上的長刀,在胸前一橫,格住了秋人砍過來的刀,譏諷地一笑,“唔,這樣可不行啊!我可是已經好幾年沒有拿過刀了哦,而且還是單手呢。”
一直沒有遭到反抗的秋人一愣,又受到晃司的奚落,發狂地一刀接一刀向晃司砍來,卻不料都被晃司輕易化解。
院子裡是鬼哭般的風聲和隆隆的雷聲,伴著刺耳的刀劍相擊聲和秋人歇斯底里的怒吼。
“哭著、懇求著,那樣做,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嗎?”
靜靜坐著的廣瀨面色漸漸回覆了平靜,沉穩的聲音阻止了兩個人的生死相搏。
秋人喘著氣停止了向晃司的進攻,俊俏的眼睛死盯著晃司,好等廣瀨把話說完後繼續來殺掉眼前的這個人。
廣瀨繼續說:“對於無論如何也想弄到手的東西,像小孩子希望得到玩具時那樣撒著嬌不斷地哭喊著懇求,這麼做你就得到想要的東西了嗎?勉強他、傷害他,最終逼迫他自殺的人不是你嗎?是你殺了他吧?”
晃司聞言一怔,握刀的手慢慢垂下。
廣瀨垂下眼簾,像自語般的喃喃說:“任性地闖入、胡亂改變別人的人生,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做些隨便砍下一隻手之類的蠢事,結果只是變成不斷搶奪對最重要的人而言最重要的東西。奪得、丟棄,奪得、丟棄,最後你都得到了什麼?你還剩下什麼?”
廣瀨的話似是一語中的,讓晃司再也無法說出惡毒的話語。
兄弟三人就這樣面對著、僵持著、沉默著,廣瀨和晃司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秋人則緊盯著晃司不放。
過了半晌,晃司輕聲說:“你說他死了,根本沒有的事!”
“是啊……”廣瀨也輕聲應道,“他們送來的報告書上寫著他死了。”
他輕輕一嘆,“你那也叫——把想要的東西弄到手了嗎?如果是的話,得到了又怎麼樣呢?人死了就不能復活了,再也不能!而因你‘無聊的消遣’,我的人生就必須變得支離破碎嗎?哭著喊著‘我想要’、死纏爛打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的話,我也不用品嚐像被撕裂肉體般的痛苦了,——不,是撕裂靈魂的。如果那樣做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東西的話,我也不會如此瘋狂地渴求了吧?”
他悽慘地一笑,“不,已經無所謂了!怎麼都好,無所謂了!”
“廣瀨……”秋人傷心地叫一聲,“對你而言,怎樣都無所謂了嗎?”
轉而,他怒視著晃司,聲討道:“說什麼是為了消磨時間,你居然把對廣瀨而言就是一切的東西用來消遣然後輕易丟棄?你就是為了作弄別人的人生而生的!你的存在就是為了蔑視他人、嘲笑別人!將別人拉進你的遊戲中去,然後在遊戲裡找樂子,惡意地利用他人滿足你的變態興趣。你有什麼資格說什麼‘愛過一個人’、‘不惜賭上性命保護他’而來這裡以死明志?你認為賠上性命就可以了事嗎?廣瀨的心情,你有想過嗎?”
他回頭對黯然的廣瀨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柔聲道:“廣瀨,我希望你總是能展露你的笑容,所以,現在,你可以安心地睡覺了!”
說罷,他突然返身撲向晃司,晃司戒備地提起刀來,不料秋人卻一把握住刀身,用力將自己的身體向刀尖撞去,刀身瞬間穿透了他的左胸。
“秋人?!”
廣瀨慘叫一聲,晃司也意外地愣住了。
“……你不是早就想……這麼做了嗎?混蛋!一切……都結束了!”
秋人帶著陰謀得逞的滿足看著晃司,得意地一笑,掙扎著將自己的身體從刀身上退下來。
鮮血噴濺而出,秋人倒在了露臺上。
“啊——!秋人!秋人!秋人!”
廣瀨慘叫著膝行過去,一聲又一聲地呼喚著。
秋人努力睜開俊俏的眼睛,溫柔地看著廣瀨,氣息微弱地說:“廣瀨,對不起!因為我的出生……南條家的男孩其實有一個就夠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