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關係了吧!再害怕下去也不是辦法。”
望著總是開朗快樂、無憂無慮的涉谷,泉的心情更加複雜。他躲開那善意的眼神,煩亂地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筷,丟在水池中刷刷地衝洗。
水龍頭開的很大,飛濺的水花讓泉更加心煩意亂,他索性關住水龍頭,返身回到自己的房間“砰”地關上門,“咔嚓”一聲將自己反鎖在屋裡。
涉谷支著下巴微微一笑——煩惱意味著動搖的開始。面對晃司如烈焰般席捲而來的感情,即便是鐵石心腸的人也不會無動於衷吧?
涉谷決定今晚就走——就在泉動搖的當下。這樣也許對晃司有所幫助,也許今晚事情會有所轉變也難說。
他迅速收拾好行李,在不驚動泉的情況下輕輕開啟門……
門,在涉谷的身後又輕輕地關上。
(7)
夜晚的D酒吧,泉像往常一樣端茶送水、迎來送往。
八點,超級金曲秀節目準時開始。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到了這個時間,泉麻利的動作總會變得遲緩。只要有晃司的節目,他總會有意找一個角落,靜靜地聽完晃司的歌才會再去工作。
出現在螢幕上的那個人,即使是穿著正裝也難掩他的激情和狂野。他的歌聲總能撥動泉的心絃,令泉的心隨著他的歌聲一起跳動——
我不想要失去
這是我感覺到的事實
如果這條命真的不值得去擁有
我一定會死不足惜
一定會毫不猶豫
不會有絲毫憐憫
不會有任何遺憾
我不像他們所說的那麼溫柔體貼
所以
我不想失去
對我來說
這就是內心的真實
……
聽完晃司今晚的歌,泉的心更加無法平靜。
——不能就這樣草率地搬走!
——不能就這樣丟下他不管!
心,在這樣強烈地躁動……
——得找他……好好談談……
十二點下班後,泉回到家裡,晃司還沒有回來。
洗過澡,坐在沙發上等了好久,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那人還是沒有一點要回來的跡象。
想了想,泉來到廚房,動手磨起了咖啡豆,磨好豆子後,取出咖啡壺在餐檯上開始煮咖啡。不一會,咖啡咕嚕咕嚕冒著泡散發出濃郁的苦香,瀰漫了整個房間。
煮到恰到好處時,泉聽到門鎖傳來“喀噠”一聲。
心,陡然提起,“撲通撲通”猛跳起來;手,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極力控制著慌亂的情緒,轉頭看看剛進門的晃司,泉故作平靜地問:“怎麼這麼晚?”
做完了超級金曲秀節目,又應付了三個採訪,再拍完寫真集的照片,沒想到回來後會見到還沒睡覺的泉。晃司頗感意外地看著他,結結巴巴地應道:“啊……你……還沒睡啊?”
“嗯。”
泉答應著取出杯子——
“要不要喝咖啡?”
“啊……好。”
晃司暗噓一口長氣來到泉的身邊。
泉低頭將咖啡壺從爐子上取下來,一邊倒咖啡一邊明知故問道:“你是不是以後都會弄到這麼晚?”
“是……是啊。”
晃司心虛地捋了捋額髮,乾笑一聲——
“可能還是沒有自信吧。”
泉快速地瞄了他一眼,一邊倒咖啡,一邊尋思該怎樣開口和他談。
倒好咖啡後,他一手將杯子遞給晃司,一手將咖啡壺朝餐檯放去。
“我想說……就是……”
他剛開口,卻聽晃司急喊一聲“危險”,抱著他挪向一邊。
咖啡壺翻到在餐檯上,滾燙的咖啡流了一桌,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泉知道是自己太緊張,慌亂中沒有將咖啡壺放穩所致。然而在晃司為了避免讓他受傷將他挪開的同時,他的手卻推在晃司胸前,下意識地防範著。
被泉用手這麼一推,看到警惕驚慌的神色在泉的眼中一閃而過,晃司頓時覺得很受傷。
他無力地將頭靠在泉的肩上,懊喪地懇求道:“可不可以拜託你,不要提防那麼多……”
泉沒有動,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晃司痛苦的呼吸。良久,他輕聲問:“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喜歡上我?”
一句話,讓晃司的心一顫,萬般思緒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