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上這種人嗎?任誰也不會相信吧!只會‘說’而不會實行的口頭之愛,怎麼能感動得了對方?……你想逃嗎,晃司?你把你愛得要死的人傷害成那樣,就想逃了嗎?……不過話說回來,你還是躲回家去,做個乖乖繼承人比較好,而且又不用說話。如果你繼續待在演藝界的話,總是會看見、聽到一些討厭的事。到時候如果你又做了什麼誇張的事、又去傷害他人,那對方未免也太可憐了!我想,泉他一定也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吧!”
語聲未了,聽筒裡傳來“哐啷”一聲,紊亂的呼吸聲聽不見了,代之而起的是“嘟、嘟”的盲音。涉谷稍稍鬆了口氣,凝重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輕鬆。
“其實你……早就察覺這些事了吧,晃司?”他喃喃自語,“只是你還在迷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可能已經太遲了也說不定……”
已經半夜了。蕭瑟的城市睏倦不已,一切都將進入一天中最暗沉的時刻。
M。S吧中,泉熟練地調製著雞尾酒,正在為深夜最後幾位客人提供服務。
他清秀的臉上架著一副黑方框的眼鏡,一條金色的細鏈繞過後頸掛在鏡腿上。這純屬裝飾的眼鏡讓他少了幾分少年的稚氣,看上去老成了不少。也許,這就是老闆讓他戴上這副眼鏡的用意吧。
最後的客人也離開了,老闆對泉說:“拓人,可以下班了,順便把垃圾拿出去。”
泉答應一聲,將手邊的東西歸整好,提起垃圾袋來到街上的垃圾置放點。丟下垃圾,他摘下那副累人的眼鏡,長出了一口氣。
下班後慣有的疲勞襲上身來。精神一放鬆,紛繁的思緒立刻塞滿了大腦。
“你和他在一起時,從來沒有快樂的事嗎?”
想起白天涉谷的話,泉開始滿腸滿肚地搜刮所謂“和晃司在一起時快樂的事”,卻發現快樂的事果然從來沒有過。反過來想到的是:他愛騙女人、又好色、又喜歡利用別人宣傳自己。既任性、又偏食、又像色狼,而且又奪走了我的初吻。我一不在就只會喝酒,然後會隨便滾在地上睡著。他除了找麻煩之外什麼也不會!
——我……一不在就……
是的,一不在他就會沉睡不起;一不在他就會失去聲音;一不在就再也看不到他的微笑;一不在就再也聽不見那溫柔的聲音;一不在就再也感受不到他溫暖的擁抱;一不在自己就會變得孤伶伶的;一不在好象什麼都沒有了……
——晃司……
泉感到了秋夜的冷涼,左腰傳來一陣疼痛,讓他不由自主捂住了傷口。
“你說什麼?南條晃司出不了聲,永遠不能唱歌了?如果是真的話,那就是大獨家了!”
“噓——!笨蛋,不要講那麼大聲!”
突然傳來的說話聲引起了泉的注意。
有三個男人站在公用電話前,其中一個一邊撥電話,一邊按捺不住興奮地對另外兩個人說:“不會錯的,我有確實的訊息來源。而且我知道他不在醫院,在家裡,還拍到了他在家中庭院的照片。聽說他為了繼承家業的事正與公司爭執中。”
另一個人幸災樂禍地說:“嘿,活該!我最討厭南條晃司了,真恨不得痛快地揍他幾拳!只不過臉蛋長得好看點就自以為是,一天到晚亂搞漂亮女人,總是用高高在上的態度對人。”
打電話的人說:“我要讓你知道娛樂記者的可怕之處。這下子這臭小鬼也要完蛋了!哈哈哈……”
他得意地揚起了手中的照相機。
突然,相機從手中不翼而飛,屁股被重重地踹了一腳,那個人一個嘴啃泥趴在了地上。
另兩個人驚訝地看到一個酒保打扮的少年冷臉看著他們,手裡拿著奪過來的照相機。
他不吭不哈地開啟照相機的後蓋,利落地抽出膠捲扔在地上,然後把照相機丟給了剛剛爬起來的人。
“你幹嘛?你把我的獨家新聞……這……這死小鬼……”
那個人氣急敗壞地撲上來,泉抬起左腿一膝蓋頂在他的胸部,那人頓時痛倒在地上慘叫著打滾。
“你要感謝我沒有用右腳。”泉冷冷地說。
“這個混帳!扁他!”
另兩人中的一個叫囂著向泉撲來。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乘他發昏之際又一腳將他踹翻在地。卻不料另一個人乘機偷襲,從泉身後揮起手裡的酒瓶砸在他的頭上。
“啪嚓!”
隨著瓶子碎裂的聲響,泉一個踉蹌,後頸一熱,血順著髮絲流下來。他穩住身體,回身一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