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縮短了與FZR的距離,並在一個轉彎處違章超過了警車,因此還差點和警車撞在一起。
遠遠地,涉谷探出身,對在前方疾馳的晃司高喊道:“前面有紅綠燈,不戴安全帽的話沒辦法上東名高速路。晃司——,接著——!”
涉谷將安全帽奮力向晃司扔去。
也許是頂著風的緣故,在安全帽堪堪飛到晃司頭頂時,卻好像差了那麼一點點的距離。
此時只見晃司並未減速,他拉起了摩托車的頭,讓前輪高高翹起,回身舒展猿臂,輕巧地將安全帽接在了手中。
“哇噻,不愧是以前暴走族特攻隊的隊長!”
看著晃司矯健的身形,涉谷不由得讚歎道。
“現在不是佩服的時候吧?該擔心的是警車、駕照和通告才對。”
晃司接到安全帽後,小高再也受不了飛馳的緊張感。放慢了車速,才感覺到上下牙敲打在一起“咯咯”作響。
“沒關係,一切交給我好了,誰叫我是警視廳廳長的侄子呢!”
涉谷哈哈一笑,輕鬆依舊地拿出了手機……
的確,值得涉谷自豪,他的家族也是不容小覷的。父親一輩有兄弟四個,分別都有各自耀眼的事業。作為長子的父親經營著東京最大的涉谷綜合醫院,在醫療界首屈一指;次子的涉谷製作經紀公司在演藝界名聲響亮,網羅了日本幾乎所有有名的演藝精英;三子是東京警視廳的廳長;最小的四子是聲望正隆的律師。哪一個拿出來都是夠分量的人物。
不一會兒,追逐的警車消失了。涉谷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自語道:“對了,那邊的記者群也得打發一下。”
他又開始撥電話……
“喂,雜誌社嗎?玉置浩二和三崎緒奈美在……”
當晃司在高速路上飛車時,泉所租住的公寓門口正亂哄哄堵了一大群記者,他們七嘴八舌地發問:
“你和南條晃司是什麼關係?”
“你妹妹在屋裡對不對?再躲也沒用,能否請她出來一下?”
“你媽殺你爸時你也在場吧?有沒有留下疤痕,可不可以看一下?”
……
“那個混帳的事我怎麼會知道?給我滾!”
泉粗暴地揮著手,粗聲粗氣地對他們吼叫。聽到他們要看疤痕,一股無名怒火衝上心頭,他暴怒地向那個記者揮去了拳頭,人群被他的氣勢驚得往後一退,他趁勢關上了門。
記者們仍然圍在門外,水洩不通。雖然知道門不會再開啟了,但他們仍不死心地不肯離去。
突然,一個記者的行動電話響了。聽罷電話,他高聲喊道:“聽說玉置浩二和三崎緒奈美就在這附近幽會。”
“那我們還呆在這裡幹嗎,還不快去。”
他們吵嚷著,蠢動著,亂哄哄的聲音逐漸遠去。
泉靠著門,聽到外面漸漸安靜下來,憤怒而緊張的心情才稍稍有所緩解。
他萬萬沒想到一張報紙會惹來這麼大的麻煩。那些記者像蒼蠅一樣地追著他從醫院到家裡。不只是自己,連妹妹都受到了牽連。
“哥……”
芹香站在那裡緊張地握著兩手,嚇得臉色發白、聲音顫抖。
“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叫你不要離開家的嗎?”
看到妹妹嚇成了那樣,本來就一肚子怨氣的泉心疼地看了芹香一眼,儘量放緩了責備的語氣。
“可是……人家擔心你啊!這裡又沒有電話,我怎麼知道那些人會埋伏在這裡。”
聽出了哥哥的不滿,芹香萬分委屈。
“芹香,你是好人家的大家閨秀。我的事怎樣都無所謂,可是你和優吾不幸福的話那怎麼行!”
泉很不忍心地責備著妹妹。
他的話讓芹香感到很自責。從小就善解人意的她自從父母死去後不管在什麼樣的境況下都很能理解哥哥愛護自己和弟弟的心情。她愛著哥哥,又對生氣時的哥哥懷著幾分畏懼。現在,由於自己的不謹慎給哥哥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不知該怎麼辦的她除了緊咬著嘴唇忍住將要掉落的眼淚外,什麼也做不了。
“砰砰砰……”
忽然傳來一陣重重的敲門聲,泉怒不可遏地拉開門——
“可惡!那些傢伙還在嗎?看我踢死……”
“開玩笑!先衡量一下自己的腳力再說。”
冷漠低沉的話音打斷了泉的怒吼,晃司提著安全帽出現在門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