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想不明白馬洋為何針對的會是張晉。
“那小子似乎對我有些意見。”對這一點，張晉絲毫不以為意。對他有意見的同事多了去了。
穆非看了一眼對方的黑臉，頓時瞭然。
張晉的這種態度一定得罪過一大票人，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中有人對他有意見都是家常便飯的事情，所以這傢伙也就一定沒往心裡去，壓根就沒有當回事兒。
加上馬洋與穆非的關係以及那個案件的緣故，他們都誤會了對方最初的真正意圖。
“也就是說，馬洋是受了蔚真的蠱惑，所以才想給你找點麻煩？”穆非順著張晉的意思猜測。
“我想，剛開始應該是這樣。”張晉點點頭。
“剛開始？那麼後來呢？”穆非聞言挑眉，“後來發現將我也扯了進來，蔚真更加開心了？”
“這我哪裡知道？”張晉皺著眉冷言，他又怎麼能知道那個傢伙的心情？
穆非默了默，他都忘記了這個警察基本上就不知道“開玩笑”這三個字的意義何在。
“總之，就是馬洋翻出來的案子會扯到我身上也在對方的意料之外？”穆非嘆了口氣說道。
“這也不好說。”張晉微微搖頭，“以蔚真的心計，很可能這種發展也是他預料到的。”畢竟馬洋與穆非的關係很容易就能調查的到，之所以會從這麼多警員中選擇馬洋，這層關係不見得就不是蔚真所參考的因素之一。
穆非默然。的確。蔚真這種人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會考慮到之後會引發的多種可能。就好像一位高明的棋手，沒下一步棋總會想到之後的四至五步。
“你是怎麼發現的？”穆非很懷疑，以蔚真縝密的心思，怎麼會讓張晉察覺到任何的端倪。
“馬洋那個傢伙，竟然不是人類。”在腦海中斟酌了一番，張晉怎麼也想不出來有什麼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只得如實的說明，“不過和我見過的惡魔也有所不同。”
說到這裡。張晉抬起頭盯著穆非的雙眼，皺著眉說道：“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我見過的惡魔並不算多的緣故。”
穆非聽到這裡有些微微發愣。
馬洋是惡魔？這怎麼可能？他與馬洋見過多次，除非對方是a級以上的高等級惡魔否則一定逃不過他的眼睛。
抬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左眼，他現在的這隻左眼簡直就像是是惡魔探測器一般的存在，而且還是高靈敏度的尖端科技。也不知道這種變化究竟是好還是壞，總之方便是很方便，但是從此他就不得不與墨鏡結下不解之緣了。
思緒轉回馬洋的身上，那傢伙怎麼看也不像是高等級的惡魔，只可能是人類吧。
突然想起方公子。穆非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不會吧……
一直在默默的注意著穆非的表情，張晉此時開口問道：“看來你想到了什麼。說說看是怎麼回事。”
穆非抿了抿嘴，不知道該怎麼說明。
“不能說？”張晉皺著眉頭盯著穆非，表情兇狠的一副如果對方點頭的話就會直接揍人的模樣。
“貌似，確實不能說的樣子啊。”穆非撓了撓頭，微微嘆氣，“不過反正你也不會亂說出去，告訴你倒是無妨。”穆非對張晉很是信任，覺得告訴他不會有問題。
這並不是因為他與張晉比較熟稔或者關係比較好，其實除了工作方面的接觸之外，他們兩人真稱不上親密。
他會信任張晉並且放心的將一些秘密的情報告訴他主要是因為這男人很明確的知道什麼是必須要做的，而什麼又是絕對不能碰觸的。
而這一點，這世上絕大多數人的心中並不清楚。
必須要做的，和絕不能碰觸的事情，究竟是什麼，很多人究其一生也區分不清。
略微斟酌了一番言辭，穆非便將方公子有可能被獨眼改造成了一隻惡魔的事情簡略的做了說明。
“將人類變為惡魔？”張晉聞言皺著眉眯了眯眼睛，滿臉凝重不知在思考什麼。
“怎麼了？”穆非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在想，馬洋應該就是遇見了你所說的那種情況吧。”張晉最後不太確定的說道，“只不過不知因為什麼，變化可能有些失敗。”
“失敗麼？”穆非聞言皺了皺眉頭。
“嗯，那個樣子……”接著張晉緩慢簡短的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同時將馬洋變化之後的模樣用比較簡單的詞彙做了一番描述。
說到趙青出現之後，張晉停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