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時間一長他也就自動免疫了。
反正他也只是來做任務的,完成了任務之後就會離開這裡,隨便那些人怎麼想也妨礙不到他了。
這樣在心裡做了一番自我暗示,穆非便專心的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以使得晚上行動的時候能夠更加方便。
令他感到比較安心的是,由於城牆能夠吸引遊客,所以這附近並沒有住宅小區,都是商業街。
為了凸顯出古城牆的特色,這附近的街道都保留了或者說刻意的製造出了一種年代感。
街道多半狹窄,周圍也沒有高大的建築,樓房普遍只有兩到四層,傾斜的房頂鋪著青灰色的琉璃瓦,一層疊著一層,房簷四角高高的翹起,嘲風獸的雕塑顯得威風凜凜。
地面沒有用水泥或者瀝青澆灌,而是鋪著一層厚厚的青石板,石板間的縫隙中偶爾會有雜草冒出頭來。腳步踩在上面,會發出“噠噠”的聲音,略有些空洞,帶有韻味的餘音會在空氣中縈繞片刻才會慢慢的消散。
雖然明白這些都是近代之後所鋪建的,並不像城牆那樣真正的經歷了漫長的歲月,但是不得不說,這種意境還是能夠體現一二。
隔了不遠的地方,還建有一個規模不算小的影視基地,有很多古裝影片會選擇來這裡取外景。
穆非與安杜因都不是那種喜歡懷古論今的人。對於這些也不過在心底暗自感概了一番便拋之腦後。
午間時分,穆非摸了摸空癟癟的肚子,早餐吃的過於匆忙,壓根就沒有吃飽,雖說他現在即使不吃飯也能頂好幾天,但常年的習慣一時難改。
和當地人打聽了一番。瞭解到這附近有一條頗具特色的小吃街,穆非決定去嚐嚐與這座城市年代一樣久遠的當地小吃。
不要說,穆非如今的相貌雖然惹眼,帶著墨鏡經常被人誤會是不良人士,但只要他掛上溫和的笑容,用低沉溫柔的嗓音說著有禮的語言,還是頗具殺傷力的,面對異性幾乎老少通吃。
因此,不過幾句話的功夫。穆非不僅打聽到了那條小吃街的具體位置,連裡面哪家店生意做的厚道,哪家店的老闆喜歡宰客,哪家店是老字號,哪家的小吃味道最正宗……這樣的訊息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簡單的道了謝,穆非便拖著安杜因朝小吃街進軍。
凡城的口味偏重,喜歡吃辣,穆非因為任務的原因經常到處跑。所以各地的口味都能吃得慣,倒是沒舉得有什麼。
不過來自西方國度的安杜因可就鬱悶了。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麼辣的東西。第一次品嚐到華夏國的麻辣火鍋,第一口他就差點兒噴出來。
咳嗽了半天,被辣的眼淚直流的安杜因暗自懷疑,穆非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這麼惡整自己。
由於這種工作的性質,安杜因早已習慣了被人討厭。尤其是被公會中的同伴厭棄,所以來華夏區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穆非的反應倒還算溫和,既沒有惡語相迎也沒有惡臉相對,只不過時常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這與他之前預估的好很多。
不過。這世上有很多人,不會將心裡的想法完全表現在臉上,他們比那種會將厭惡完全表現出來的人更加可怕,也更有可能做出背叛公會的事情。
人心險惡,安杜因的工作教會了他這一點。
難道穆非也是這樣的麼?表面上和和氣氣,背地裡卻陰險狡詐?
不過就算對方是故意的,這種小伎倆也不算什麼,說明不了任何的問題。既不能讓他因此而卻步,還會使他對於目標產生負面的評價,實在是得不償失的事情。
安杜因一邊掏出手絹擦著眼角的淚水,一邊仔細的打量著坐在他對面的穆非,結果就看到對方一臉驚訝的瞪著自己。
這傢伙在驚訝什麼?
“額,那個,科林先生你不能吃辣啊?”穆非完全沒有想到,這傢伙這麼大的塊頭,居然這麼點點辣椒都吃不了,竟然被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安杜因沒有回答,只是抿著嘴點了點頭。
“抱歉,我沒想到。”穆非說著放下手中的筷子,向服務員要了一杯清水,接著滿是歉意的說道,“早知道剛才就應該點個白鍋,這樣就不會這麼辣了。不過之前那個大嬸也說了,他們家就是紅鍋最有味,裡面加了不少當地出產的草藥,既好吃又不會上火。”
說完,穆非夾了一筷子青菜在鍋裡涮了涮。
安杜因雖然華夏語說的不錯,但什麼紅鍋、白鍋還是不能理解,因此也沒有接話,就只是盯著穆非,想從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