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給許配出去了,小妹是不是忒厲害了點?關鍵她還影響了一個國家的運勢,儲君要當庶民,這可是改寫歷史的事兒。
一切就這麼定下來了。
儘管秦朵兒還在矯情,時不時搞個淚啼漣漣,時不時搞個喪失對生活的勇氣,可敵不住邱寒渡層出不窮的美食。
每日都把她喂得飽飽的,直吃得哼哼叫:“公子姐姐,你到底會做多少好吃的啊?全是我從來沒吃過的東西……哎呦,撐死了……”
熱愛生活的姑娘在美食的引誘下,常常忘記了自己的糟心事兒。
這一日,終於等來了太子殿下的訊息。
辭職報告一打上去,真真兒是震驚朝野,如一顆炸雷,“砰”一聲就炸得人仰馬翻。
這些年,其實還是有不少人擁護太子,儘管這太子喜好風月,心思不在朝政上,可人家是正統啊。生來就當了太子的人,這是多正的正統。
亂了!亂了!
景皇后勃然大怒。景氏一族全亂了套,連手握十萬兵權景後的哥哥景延路將軍,也風塵僕僕往都城趕。
皇帝楚湛也沒想到這個向來下不了什麼決心的兒子,這回能搞這麼大的動作,一時也沒了主張。
皇太后給氣病了,這寶貝大孫子喲,到底是鬧的哪般喲?這是要讓她死不瞑目麼?
一眾的皇子們,蠢蠢欲動。
只有印王爺消失了,連秀妃娘娘召見都找不著人。那原來的印王府,現在真是淒涼得很,諾大的府邸,愣沒個主事者。倒是採華維護著秩序,震得住場子,說無論如何要等著王爺和王妃歸來。
曾經傳說王爺和王妃掉下山崖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守候這棟宅子。如今,仍是如此。只是不知,王爺和王妃還會不會信任她?
這兩日,太子涅康要忙的事太多,沒法過來給朵兒小娃請個甜蜜的安。朵兒小娃便憂鬱上了,哀哀地趴在軟榻上,一動不動,目光定定地落在某處,發呆,忒愁人。
在這過程中,袁宛央為了讓秦朵兒想開點,又講了一遍自個兒的經歷,血淋淋地一刨出來,把朵兒惹得斷腸傷肝。
“宛央……”秦朵兒的眼淚唰唰地流出來:“我只有哥哥,沒有姐姐,以後,你就是我姐姐,誰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一定給你報仇……”
她渾忘了自己也是個悲情的主。
三個女人一臺戲,第一個女人的故事已經講完了,便輪到第二個女人了。
邱寒渡從來沒有過閨蜜,此刻也算是嚐了一把有閨蜜的滋味。背景不重要,國度不重要,時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被一個臭男人給騙了身,也騙了心。
那些山盟啊,那些海誓啊,那些甜言啊,那些蜜語啊……叢林,沙漠,海里,陸地,邱寒渡的生活是精彩的,直聽得那倆妞睜大了眼睛捨不得眨。
原來,還有這樣一個國家存在?在哪兒呢?
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得邱寒渡都回不去了。
這是個什麼概念?就好比大家生活在一個地球上,地球是圓形的,你在球的這一端,她的家鄉在球的那一端……感情八卦轉化成科普講座了。
好在八卦的朵兒小娃又生生把話題扯了回來,在她問“安遠喬長什麼樣?好看嗎?有印哥哥那麼好看嗎?”的時候,那個“印哥哥”就黑著一張臉進來了。
哎呦,好嚇人哦,怒氣衝衝的樣兒,活似要吃人。
秦朵兒吞了一下口水,自知“安遠喬”那幾個字把這男人惹毛了,提不得啊提不得,一提就是醋。
聶印負手而立,凶神惡煞,居高臨下地斜視著秦朵兒,冷冽危險的目光鎖定。
在大家都以為印王爺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他竟然什麼都沒說,轉身出去了。
玩酷?邱寒渡慌忙狗腿地撲了出去,從身後抱住聶印的腰:“生氣了?”
“沒有!”聲音悶悶的。
“沒有才怪!”邱寒渡將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某人心裡有根刺,拔不得碰不得……我在想,你尚且如此,太子殿下又怎麼容得下朵兒?”
聶印氣得心肝脾肺腎都移了位,轉過身,將她摟在懷裡,捏了捏她滑膩膩的臉蛋兒:“你哪一天不氣死我,過不得是不是?這種事也拿我來做比較?”
邱寒渡昂了昂頭:“你敢說你不介意?”撇撇嘴兒,只要他敢說不介意,她就敢不信。
聶印但笑不語,緩緩吐字,帶著濃濃的寵溺:“幼稚!”他的臉離她那麼近,氣息與她的氣息交織得那麼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