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國家是現代化。瞧,他和她,果然是有距離的。
他跌跌撞撞走出去,連採華請安都沒聽到。兩個黑丫頭過來說了什麼,他也沒聽見。就那麼失魂落魄地走了,雨點打在他的身上,他渾然不覺。
都快要成親了,他的王妃竟然說不喜歡他。
之前明明就喜歡的,怎麼就不喜歡了呢?
惹禍精說得對,她的確試過了。原來,試著喜歡他,發現不是她要的感覺,所以拒絕了。
他以為,這個世上沒有幾個人能生死與共。他們曾經那樣九死一生,在跳下山崖那一刻不曾放手,在激流洶湧中,也不曾放手。
還要怎樣來表達喜歡?
聶印就那麼踉蹌著回了屋,黑燈瞎火,和衣而臥。
晚飯,還沒吃,他不餓。
他只是睜著眼睛,瞪著窗外。
也許只有天上的月亮,和穿堂而過的風是真的。如今,月亮隱沒,只剩下風呼嘯而過。
整個世界,都很淒涼。
彼時,邱寒渡呆呆地坐在椅上,一動不動。這一回,她是真的把少年給氣著了。
也好,早斷早好。
拖拖拉拉,不是她邱寒渡的性格。在這之前,她總是抵擋不住他的誘惑,任他纏綿,任他曖昧。
她樂在其中。
可現在不能這樣下去了。害人害己,多不好。她得習慣沒有他的日子,沒有他陪著吃飯,不能枕著他的胳膊睡覺。
瞧,多純潔。一個男子抱著她睡了那麼久,卻真的沒有發生任何不軌的行為。儘管,他們總是糾纏不休,樂此不疲。
少年的心,蠢蠢欲動。卻守著那樣的禮節。
是啊,她得習慣沒有他了。她站起來,對採華吩咐:“開飯了!”
採華瞠目結舌:“王爺還沒來呢。”
邱寒渡揚了揚眉:“王爺不來,咱們就不用吃飯了?他要是永遠不來,我們就不活了?”
採華結結巴巴的:“不,不是……那個意思……請王妃恕罪……”趕緊下去安排了。
滿桌的菜,兩個碗,兩雙筷子,連酒杯都是兩個。
邱寒渡擰著眉頭,本想下令撤下去一套,想了想,對採華道:“坐下吧,陪我吃飯。”
“奴婢不敢……”採華戰戰兢兢,糟了糟了,王妃又和王爺吵架了。剛才還一副美景,郎情妾意,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又鬧掰了呢?
“坐吧。”邱寒渡頭也不抬:“別奴婢奴婢的,我不興這套。”她說話灑脫隨意,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動作也很隨意,完全沒有王妃的優雅。
說得好聽叫灑脫隨意。
說得不好聽叫破罐子破摔。
採華仍舊站著,低著頭。
邱寒渡嘆了一聲,扯一把嗓子吼開了:“黑妞黑丫,快進來。”
這倆猴精的丫頭跑得溜快,噌噌就竄了進來:“給王妃請安!”
“行了行了,別請安了。”邱寒渡煩著呢:“去廚房再添兩副碗筷和酒杯來,你們陪我喝酒聊天,不醉不歸!”
“遵命!”黑丫頭們可沒采華這麼講規矩,王妃的話就是規矩。
這就取了碗筷和杯子,上了桌。
“採華姐姐,你也坐吧,”黑妞忒憨實:“你不落座,王妃會不高興的。”
邱寒渡忽然想起一人來:“對了,去把秦三小姐也給請來,若是秦大公子和秦二公子不介意,都一塊兒給我請來吧!”
黑丫頭們得了令,跑得瘋快。
第三十七章 嗨皮的惹禍精
傷了少年玻璃心的惹禍精,擺出一副很嗨皮的樣子,仿似情緒一點兒也沒受到影響。
不僅自個兒吃上喝上了,還呼朋喚友,把秦家三兄妹給忽悠來了,又把丫頭妹子們搞來湊了人數。
這一屋子的歡聲笑語,和王爺院裡的孤獨淒冷,形成了鮮明對比。
杯盞交錯,談笑風生。
這惹禍精儘管笑起來,說起來,其實還是脫不了那股子清冷,但至少,她會笑了,會說了。別人敬她酒,她也不推辭,來者不拒。
與之前那種冷傲相比較,這個惹禍精是頂頂可愛的姑娘。
在這裡,沒有丫頭主子的區別,大家都是朋友,同坐一桌。倆黑丫頭野慣了,王妃叫她們坐,她們自然就坐得舒坦;王妃叫她們吃,她們自然也吃得舒坦。
倒是採華,起先有些拘束,不肯跟小姐少爺們同坐一桌,經不住邱寒渡連喝帶吼,這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