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俊臉,在燭光下灼灼生輝:“王弟我並無玩笑之意。既然我也是父皇親生的皇子,倘若天命難違,我又何必與天抗衡?”
涅康的笑容,一寸一寸淡去,終於,玉面無波:“王弟始終對我誤會極大,若是換個人,我必是不屑解釋。但王弟不同,王弟於我而言,除了是救命之恩,還有手足之情,朋友之義。”他站起身,負手而立,一身淺黃的長袍,做工極其講究,精緻的暗紋在燭光下,泛出淡淡的銀光:“對我下毒之人,不是我自己,請王弟務必信我。普天之下,若還有我信得過之人,王弟必是其一。若王弟真有心角逐皇位,我讓與王弟又如何?”
邱寒渡暗自喝彩,真是個人物。當日見他病怏怏的,並不如何突出,可是如今生龍活虎時,如此氣宇軒昂,令人不可直視。
甚至,她都在為曾經暗自揣度過此人,而感到愧疚。那高山流雲的氣質,竟然灼然生輝,風華絕代。
聶印默然。
涅康嘴角逸出一絲淺笑:“可是,如果王弟真的有意皇位,今日又怎肯在我面前透露一字半句?自當如別位皇子一般,對我恭敬備至,再在背後擺我一道,捅我一刀,方是上策。”他的神情無比欣慰:“王弟待我清澈如溪,我也必以湧泉報之。”
“……”聶印大有敗下陣來之感。這太子要不是真純,就是真惡,惡到了一種領人汗顏的地步。
涅康忽地一個轉身,姿態輕盈,將桌上的茶杯猛力向上一拋,茶杯如陀螺般在空中極速旋轉。剎那間,只見他將手中的摺扇開啟平攤,穩穩接住茶杯。
那茶杯像是用手輕輕放在他摺扇之上一般,分毫不動。最奇之處在於,那茶杯中的茶湯,從拋高到落在摺扇上,竟未灑出一點一滴,令人叫絕。
這是怎樣出神入化的絕技?多麼深藏不露的太子殿下。
聶印終於忍不住拍手稱好,展顏一笑:“太子的武功如此高明,怕是少有人知曉。倘若誰要是打算暗算太子,的確�